哢擦——
黑暗的盡頭不曉得哪個角落抖動了一聲,好像是書架上的文件夾,小的至少不厚的那種紙殼落在地上的那種感覺。沒放在心上晴風就走到了盡頭,她看了看左右,除了過分黑暗的地方閃爍著一盞昏黃的老燈泡用來強行照亮那個區域,這裏麵什麼也沒有了。
黑暗的一邊書櫃盡頭昏黃的老燈泡下浮現出蜘蛛網和灰塵,書籍都是厚重的影印本,沒有學生喜歡。書櫃前麵卻奇怪的有一副單獨放置的課桌椅,好像高中時代的那種,那邊大概是給看到這邊書籍的學生休息的,但是晴風的注意力是桌肚。
黝黑的桌肚原本空空蕩蕩,但是有一個什麼東西的角落歪倒下來,探出了半個黃色邊角歪在桌肚外側,像是窺伺外麵的黃鼠狼的臉。晴風都被吊到這裏了怎麼能不看看呢,忽然她想起來那個討厭的伏仲愷的話,什麼叫不要亂拿陌生人的東西,有的時候這種東西隻是確認啦。
走過去臉就首先被蜘蛛網惡心到了,掛的這麼低,這種生物看來很久沒遇上大塊頭了。晴風揣起手機,將包包放在桌麵上,桌椅竟然沒有灰塵,接著她就立刻抹掉身上的蒙蒙感,蜘蛛是她最討厭的生物,不管多小看到那形狀的蟲子她就兩腿發軟了。
動手去摸了黃色,果然材質是傳統的信封,不過帶出來後還有些分量,裏麵似乎裝了一打什麼。看看信封正反麵除了讓人難以形容的油膩,就是幾行小字,仔細湊著昏黃的照明才能看清“虛懷穀敬啟”。
信封沒有寄件人的名字和地址郵編,正常思維的晴風覺得很詫異,而且收件人隻有一個不知道是否是姓名的存在,虛懷穀是什麼人?
好奇心害死貓,女人的好奇心倒是可以害死一堆貓。她晴風四下看看,然後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要去摸索打開信封。意外的是信封並沒有封口,隻是簡單地細密對折了,打開也顯得輕鬆。從開口處瞄了一次,感覺晴風的手感沒有錯,這裏麵沉甸甸的不是信紙,是照片。
巴掌大的照片居然是彩色的,共有二十幾張,晴風抓起來防止照片有順序的差池,便放過信封認真地端倪那照片。可以說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和有趣的線索,照片不是人物而是風景。背景茂密的叢林地貌似乎與這裏不相關聯,隻不過照片中被盡可能作為主體調整最大焦距的是一棵樹。
十多人個人才能合抱的那般粗壯,照片延伸之外開不見樹的頂部,密密麻麻的枝椏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翻開下一張也是樹,可是拍照片的主人似乎在抬動相機,為了對準這個樹的上方,將這顆老樹補全,晴風能夠理解就順勢看那第二張,可是第二張竟然也隻是拍到了樹木的一段,明明鏡頭都往上那麼多了啊?
萬一這組照片???全是描繪這棵樹的話。晴風流著汗,水漬沾濕了她的內衣,她想著的是這棵樹究竟該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