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伸著手,拉著胖女人的手,對大家說:“對不起,身體不好,心情煩躁,一喝酒就喝多了,沒控製住。對不起”,然後對胖女人說,“快走,咱們回家,我就看著你,再不見別的女人,行了吧!”
胖女人的眼淚掉了下來,眼鏡男的手拉著胖女人的手一起離開了火鍋店。
夫妻倆走後,大家慢慢恢複了吃飯的常態。
劉睿智調好小料兒,端給風情萬種的納蘭依德,“真的是不知道,你怎麼也到這個店來了,好像是故意跟蹤我似的。”
“德性!”納蘭依德說,“你跟那眼鏡男一丘樣兒,都是欠抽的貨,小馬,你可記好了,可別把真心交付他,真心靠不住。”
劉睿智讓納蘭依德去選要涮的菜兒,納蘭依德說不用了,跟他倆吃一樣的就行,自己要來保護小馬脆弱的身心,防止階級敵人作亂。
馬雪謹顯得跟納蘭依德特親密,說說笑笑,兩個美女跟劉睿智的關係瞬間對立了。
納蘭依德問有什麼好事兒,他們倆湊到一起這麼海喝。
二人覺得也沒必要隱瞞納蘭依德,就實話實說。
納蘭依德當然對馬雪謹祝賀,順道兒批評劉睿智不夠意思,請馬雪謹吃飯都不知道把自己帶上。
劉睿智無奈,又不能說是馬雪謹請的自己,事實上,他也是準備替馬雪謹買單的,尤其是沒吃飯以前,又聽了馬雪謹一頓哭窮,更加堅定了自己買單的決心。所以看起來,更像是自己在請馬雪謹吃飯。
納蘭依德依然不依不饒,“既然有錯就罰你唱歌一首,唱得好了,咱們戰友一起走一個,唱得不好,你自己個兒吹。”
“哎呀,行了行了,快行了,快別讓他那破鑼嗓子汙辱我們的耳朵了。”
“不行,就得讓他唱,咱們倆就聽,實在不會唱,軍歌也行,我就不信,你在部隊的時候飯前一首歌,沒把軍歌練會?”
馬雪謹聽了納蘭依德的這話,那是相當的意外,仿佛那晚一進火鍋城納蘭依德就跟著他們倆似的。
劉睿智想想,對兩位美女說:“好吧,那我就小聲給你們唱,唱唱剛才眼鏡男跟他老婆的心情吧,中間穿插表演。表演的不好,你們請擔待。”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劉睿智比劃著眼鏡男的動作)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劉睿智比劃著胖女人追著眼鏡男打的表情)你攥著我的手,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紮的自由……”
兩個美女笑得前俯後仰。
唱了一半兒,三人一起喝了一杯,劉睿智和馬雪謹還納悶兒呢,這納蘭依德為什麼就獨自一個人跑這“小重慶”火鍋城來了。
劉睿智心裏藏不住太多話,張嘴就想問,卻被馬雪謹打斷了。
“納蘭,走走走,再去挑點兒菜,你來了,得好好吃點兒,好容易劉班長請次客,別吃不好就回去了,不劃算,走走走”,馬雪謹說話拉著納蘭依德走了,沒給劉睿智問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