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雪謹明白這也是漢族和回族的區別,漢族人現在普遍晚婚,像劉睿智這種在城市生活的人,結婚就更晚一些,講究那個多啊,又是要買房、要買車的。可是回族不一樣,從十五六以後,就開始為這個事兒忙活了,在農牧區尤其是這樣,哪怕不結婚,也會先處著,在馬雪謹生活的那個小山村裏,有很多這樣的年輕男女,沒結婚呢,就到城市去租個飯館賣回族飯,了此一生了。對她們來說,丈夫就是她們的天,即使是開飯店,她們幹得活兒也遠比丈夫幹得多。
回族女人生來就是要伺候男人的,她們打小接受了這種教育。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她們的心思根深蒂固地存在。
“劉睿智,你記著,這些事兒,我馬雪謹隻對你一個人說過,也再不會對你說第二次,對於你們漢族的女人來說,這些都不是個事兒,但對於我,我要麵對多大的障礙,你是不懂的。”馬雪謹說著,眼裏充滿著失望的表情,她多麼希望自己投出去的石頭在劉睿智的心底能引起些反響,可惜男人們總是這樣心智不全,他們隻是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馬雪謹說到這裏,自己拎了一瓶啤酒對著瓶獨自吹了起來,而劉睿智膽怯地低下了頭。劉睿智既是一個渴望愛的人,又是一個當愛來了,又是有點懼怕的人,他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任何一個女人的愛呢!說來也挺可悲的,劉睿智還沒搞清楚自己是愛誰的。如果有,也許他也會變成一匹“雪狼”,奮不顧身地奔去!他想,也許那也是一種美好呢。
看著馬雪謹喝啤酒喝得這般凶猛,劉睿智又不忍心,心裏想,這不是自殘的節奏嗎?急忙伸手奪馬雪謹手中的酒瓶,“你別這樣,以你的條件,不知道多少男人對你夢寐以求呢?你這是幹嗎呢,我又不是不喜歡你,我隻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真的要跟了你,那你要受多少委屈呀?”
“你別管我,我願意,可是你也不給機會”,馬雪謹一把推開劉睿智,“上班的這幾個月以來,我也算是看清楚了,你劉睿智將來是有前途的人,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在局機關能夠如魚得水,混得風聲水起,我一直都是看在眼裏的。你將來必定不可限量,今天約你來,本來是有件大喜的事情要告訴你的,可惜,我覺得你也沒心思聽。”
“我聽,我聽,你別這樣喝了,你有喜事兒,你就應該拿出來,咱們共同分享一下,你這自己喝悶酒慶喜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兒太別致了呀,這也是古藍經上教的嗎?”
“哼!”馬雪謹破涕為笑:“上次局機關叫我們來談話,對我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事兒,我原來以來那你個領導在支部活動室裏對我說的那些個話,都是逢場作戲……”
看著劉睿智一臉疑惑,馬雪謹不得不又解釋一遍:“就那天城管隊的那領導肖大雷事後還真的打算把我調城管大隊去呢?”
“怎麼了,辦成了?”劉睿智問。
“辦是沒辦成”,馬雪謹說。
“那你高興個什麼勁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