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老了,他不會再喜歡我太長時間了,再過些日子,他就會把我一腳踢開,他都能踢王敏麗,他誰不能踢。再說了,我雖然管著這個西虹會館,但其實我恨這個地方,恨吳良偉,他就是個畜牲!”說話間蘭曉月的眼淚就掉了出來,劉睿智憐香惜玉的性格又上來了,後悔自己提起這個話茬兒。
劉睿智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蘭曉月擦眼淚,蘭曉月突然一頭紮進劉睿智的懷裏痛哭,抽泣起來。劉睿智隻好抱著蘭曉月坐在自己的大床沿邊。
畢竟是年輕氣盛身體壯,懷抱溫柔的劉睿智漸漸來了感覺,看蘭大經理的樣子,是真的相信自己,真心喜歡自己,即使吳良偉有讓你蘭曉月圍獵我,我難到不能把你成功策反,跟你一夜溫柔?即使成了好事兒,估計你蘭曉月也不會對誰說去吧?而且,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劉睿智覺得蘭曉月的本性善良,腦子也沒有楊春玲那麼多。也許是年齡長了些,對世事看得更透,更有閱曆,知道耍那麼多心眼,最終吃虧的是自己。
劉睿智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的邪念,自己如果真的跟她蘭曉月成了好事,日後來個朋友啥的,放在這會館裏,又安全又保密的多好啊?
可是,他又不敢,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親近過女人,因此,把自己的第一次看得特別珍貴,天天糾結著應該給給哪個人。唉,說來說去,還是膽子太小了,結果就是錯過了一次次的春色。
“那吳良偉圍獵了多少人?”劉睿智問蘭曉月。
“你看看他吳良偉的資產,看看他的事業,你覺得他圍獵的會少嗎?”蘭曉月說,“作為市第二大房產建築公司建工集團的西虹,就是吳良偉一手打造的,而他的成功,其實也算是充滿傳奇。起初吳良偉也算是勤勞肯幹,但幹得也不是正經活,跟著不怕死的老板,在西虹山上的自然保護區裏偷盜獵物,多次被關進派出所。後來莫名其妙地跟當時的分管治安的黎洪光勾搭上了關係,開始承攬一些土建工程,慢慢壯大,因為吳良偉仗義、守信,給了當官的好處知道沉默,守口如瓶,漸漸在昊陽樹立的西虹的口碑。而黎洪光也得到了提拔,當了現在大權在握的局長。他們得到了雙贏,事實是就是官商勾結的結果。所以即使我們這些小小的員工,其實就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說棋子都是好聽的,難聽一點兒,就是他們的玩物。”
劉睿智聽著蘭曉月的敘述,腦海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劉睿智知道西虹會館當初是要建娛樂城的,而最終沒有建成,改造成了會館,事實上就是吳良偉的公司招待貴客的領地。這裏的經營肯定並不賺錢,但仍然一直經營,其中的秘密,稍微想想就明白了。這裏就像是一個談生意,談合作的場所。
蘭曉月說:“這賓館的東頭還有一排房子,是你沒去過的,那個院子裏樓比較低,外表不顯山不露水的,可裏麵卻是裝修高檔、金碧輝煌,用的是仿故宮的建築裝修風格,進到裏麵仿佛進了皇宮,雕梁畫柱、宮燈高懸,令人很容易就產生一種當皇親國戚的感覺。”
“那你的意思是,這地方是個不健康的場所了?”劉睿智不懷好意地笑笑。
蘭曉月看了劉睿智一眼:“你呀,還是年輕著呢,來,咱們先幹一杯酒,再聽我給你細說。”
二人幹完這杯,蘭曉月說自己再也不喝了,免得誤事兒,真誤了事兒,吳良偉可不會輕饒了她。扣工資,批評、罰站都是輕的。
劉睿智聽著覺得有點滲人。難道還敢用強還是怎麼樣?但劉睿智又不好意思問,他覺得如果蘭曉月想說了,蘭曉月就會自己說的,自己也沒必要問。
蘭曉月說:“東邊那個臨近山體的院裏,是西虹會館真正高檔娛樂的地方,按摩桑拿、洗浴休閑、甚至打麻將、牌九一應俱全。”
劉睿智一聽走到窗口往東眺望,仿佛想看清是個什麼狀況。
劉睿智問道:“難不成裏麵養著高檔小姐?”
“唉!你這個傻缺,你小看西虹會館了,我們全都是正規場所,不幹那事。就算客人想幹,也不能在人家這裏幹。”
劉睿智想那有什麼厲害的,萬一客人情緒上來了,你讓他在哪裏幹?
“你上次陪廳裏那個女廳長不是調研過這一片地方嗎?那邊那幾棟四層高的別墅,你不是也去過嗎?那裏事實上,早就被吳良偉買在自己手裏了。交給自己信得過的人經營,如果顧客有什麼涉及法律的事情比如跟哪個相中的女人單獨出去,比如在這邊打牌輸了大筆資金,就都在那裏交易。西虹會館可是沒有一分錢的現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