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強和楊春玲還在傻B乎乎地等著他幹嗎呢?趕快回昊陽複命領罰去吧!
二人對這次來省城服務劉睿智的成果都有一點兒失望,他們看到劉睿智雖然客氣,但並沒有在內心深處對他們有任何特殊的照顧,說明事實上,他們對這個小司機的拉攏是失敗的。
欒強發動了汽車以後,一錘磺在汽車的方向盤上:“媽的,還是塊難啃的骨頭,走,回!”
劉睿智返回新城區的第二天,按照吳琳豔的要求,拿著那東西便直奔區委辦公室大樓,他得在第一時間把吳琳豔的禮物帶給區委一號人物謝婉晴。
就在劉睿智站在謝婉晴辦公室對麵,準備問行政秘書,自己什麼時候排隊,什麼時候能進去時,背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劉是吧?”
劉睿智趕緊轉過身,一身黑色職業套裙,一頭黑發一絲不苟盤在腦後,而且戴著一副黑邊框眼鏡的謝婉晴站在部長辦公室門口衝著他輕輕地笑著。
“省建設投資集團吳總……”
沒等劉睿智說完,謝婉晴便做了一個讓他停止的手勢,對他含著笑容點點頭兒,意思是自己都知道。
劉睿智瞬間覺得這笑容很是親切,如同母愛般的溫和,又如個大姐姐般的親切,但礙於二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巨大,劉睿智仍然不敢直視謝婉晴,而是垂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呂部長,我是來跑腿的。”
“來,來來,我剛開完會,還有十分鍾,我再去開下一個會,進來坐。”謝婉晴一邊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邊邀請著劉睿智。
一進入區委書記辦公室,謝婉晴就叫劉睿智把門鎖上。
劉睿智鎖好門以後,把吳琳豔托他帶的盒子恭恭敬敬地放在謝婉晴的辦公桌上,謝婉晴並沒有著急打開那個盒子,反道以和善的目光看著劉睿智:“怎麼樣,現在建設局忙得快拉不開拴了吧?”
劉睿智點點頭兒。
“到廳裏對接項目感覺怎麼樣?”謝婉晴問劉睿智。
劉睿智一驚:哇!這區委書記厲害,居然連這種事兒都知道。
“建設局的力量也太薄弱了,這才剛剛開始,對接項目的工作都要司機往上頂了,到3P項目全麵鋪開建設的時候,還怎麼轉呀?”謝婉晴陷入了深深的擔憂。
這擔憂是有幾層意思的,其中一層意思就是怎麼輪也不應該輪到一個司機去做這種事兒,又不是領導幹部都死完了。謝婉晴聽說劉睿智出這趟差的時候,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直衝腦頂,但後來聽自己的閨蜜吳琳豔說,這劉睿智居然破天荒地排在了全省第一審核對接項目。謝婉晴便大感意外。
現在看到這劉睿智歸來,又驚又喜,這麼一個沒有上過大學,沒有幹部業務經曆的小職工,居然是建設局潛伏的一支奇兵。
謝婉晴便特意安排組織部長苗如賓要查了一下劉睿智的個人簡曆。
苗如賓隨後給謝婉晴彙報:“對不起,書記,組織部還真查不到這個劉睿智的簡曆,他是義務兵複員的,隻能走工人職稱,所以隻能讓人事局局長查閱。”
“你說梁芬妮呀,她不是你們組織部副部長嗎?”謝婉晴問。
“是的,她是組織部掛名的副部長,我也已經通知她隨後給您做專題彙報!”
組織部長是區委常委,人事局長則沒有進入班子,接受了任務以後,專題到謝婉晴的辦公室做了彙報:“這劉睿智高中一畢業就去當兵服役,幾乎沒有在昊陽市的社會上混過,他父親帶他單過,原來是區委政研室的,主任科員沒有實職,但最近被調到市發改委項目科去了。”
“快退休了吧?”謝婉晴問梁芬妮。
“是的,還有三年就到齡了。”
“這麼大年齡,都能辦假休了,為什麼還往那麼忙的單位跑呢,如果是有上進心,應該早去呀!”
“這個就不知道了。”
“那他們家在新城、昊陽或者省城還有什麼親戚嗎?”
“好像沒有,如果有,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他們家的生活,壓力還是滿大的,一直以來可就靠他父親劉繼開一個人的工資,而且劉繼開從來沒在關鍵崗位幹過,倒是當過從前區委書記秘書,當過一任經濟工作辦公室的副主任,後來據說因為跟常務副縣長因為對政策的理解不同,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被掛到政研室一直到現在。現在這年齡了,卻被調到市發改委管項目了。”
“噢”,謝婉晴點了點頭,算是對劉睿智的家庭、社會關係有了一個初步的掌握。
心裏卻犯了嘀咕:這父子倆,都是什麼路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