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山笑笑：“女朋友吧？”
“不是，不是”，劉睿智著急分辯，卻漲紅了臉。
周懷山繼續笑著說：“沒關係的，隻會幹工作，不注意自己的感情生活，不注意為人交友，都不是科學的工作生活的態度。你既然是幫女朋友，局裏也要支持的，不要操心局裏的事兒。我會讓黎炎斌給局長開好車，我這陣子事情不多，就坐一坐公交也沒事兒的，你周書記還是能受點兒苦的！”
劉睿智給盧振亭說的時候，盧振亭這個管業務的領導，真的是不會說話。他低頭想了想，告訴劉睿智：“你有事兒，也不能不讓你辦，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也許隨時會通知你回來上崗的。好了，你先去吧！”
劉睿智從盧振亭辦公室出來，正好路過董文鋼的辦公室，那是他剛搬進去的，原來老科長的辦公室門一直是緊鎖著的。現在董文鋼坐進去，也名正言順了。
劉睿智經過的時候，突然間看見了黎炎斌在辦公室裏麵。從來沒有聽牆根兒的習慣的劉睿智，突然想聽一回。
不聽還好，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
“董哥，恭喜你擊敗了那個當兵的，終於實現了願意，當了建工科長”，黎炎斌可勁兒拍著董文鋼的馬屁！
“別胡說，別胡說，什麼就我擊敗了他呀？我擊他了嗎？沒有呀，根本沒有，我們關係還很好呢！他還是我的B崗呢！盧局長提出讓他當我的B崗的時候，我也是支持的呀，這建工科長，我能當一輩子？不能，絕對不能，我也得帶新人呀！”
這時黎炎斌拿出一支煙給董文鋼，不料董文鋼沒有接，相反，他拉開抽屜，拿出一拿中華煙，扔給黎炎斌：“你個貨兒，跟著周書記混，連煙都抽不上了？”
黎炎斌這時喜笑顏開。
然後董文鋼抽出一支煙，黎炎斌匆忙湊上前去給他點上，董文鋼繼續說：“我是沒有出去那小兵娃兒，沒有必要，你黎炎斌在建設局待了也好幾年了吧？”
“七年了，我的董哥！”
“就是啊，七年了，你都不敢說你能拿下來建工科的業務，他剛上班第一年，他能拿下來？所以呀，自己拿不下來了，又不好意思對局領導講，所以才想出了一招推薦我接了這建工科長，又不想放棄這個肥差，可是業務上又拿不下，怎麼辦？隻好當我的B崗，跟我學唄！要說這點兒，人家可比你強，能屈能伸，該服軟時就服軟！你黎炎斌以後還是跟人家學著點兒。”
“嗨！董哥，你說他劉睿智折騰個啥勁兒啊，一個工人編製就把他限製死了，再在您這裏學精通，也接不了建工科長呀？”
“你呀！白長了這麼大個子，一腦子肥油，人家比你的抱負大多了，年輕人愛做夢，人家是想一步到位，破格提副科級領導呢！”
嗬嗬嗬嗬，兩個人銀蕩地笑了起來。
“噢，做夢呢呀”，黎炎斌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