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疼痛自身上傳來,王東漸漸地有了些知覺,隻覺得渾身上下無處不是疼痛難忍,想看看自已是怎麼回事,卻又偏睜不開眼睛。
在疼痛中,王東又漸漸睡去。
有時,會有一股暖流,從頭頂流入,流遍全身,緊接著四肢百骸便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有時,會有一絲絲中藥香味傳來,這令王東想到了那個遙遠的五龍城裏,那回春堂藥鋪,和那藥鋪中在等待他的伊人。
“燕兒——”王東在昏迷中,不止一次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然後從旁邊傳來一聲歎息。
又不知過了多久,王東終於可以睜開了眼睛,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見了一張美人的臉,隻是臉色十分憔悴。
歐陽詩馨?王東似乎回憶起了這個名字。
“水——”王東很是堅難的吐出了一個字。
聽得這樣一個字,盡管十分微弱,旁邊有點瞌睡的歐陽詩馨卻是渾身大震,“水?好的,水馬上來!”
歐陽詩馨飛快的跑了出去,而她坐的凳子,則是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子,重重的摔下,發出一生響動。
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在了王東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舒服。陽光的味道,真好!王東打量了一下這間小屋,發現這是一間普通的農家小屋,看上去,還有幾分熟悉的感覺,這會是哪呢?
這時,門外爭促的腳步聲已經傳來,似乎不止一個人。
歐陽詩馨喜悅的笑容出現在了門口,手中還端著一碗水,快步走了進來。跟在她身後的是一位老人,一身白袍,上麵有些髒,臉色紅潤。然後進來的是紅白雙玫瑰劍客和丫環雪雁。
歐陽詩馨坐到了王東的床邊,一隻手將他扶起來,另一隻手將碗送到了他的嘴邊。
王東喝下了水,問道:“我這是在哪?”
旁邊的那位老人笑道:“還能在哪,當然是在我的家裏了。”
王東向著那位老人望去,這時才發現,他竟然就是清河鎮的鎮長老人,那位想要傳他“清風劍法”的前輩。
王東見了他,正要行禮,卻被老人一把攔住,老人道:“你重傷在身,那些虛禮就不必啦!我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說完,老人抓起了王東的手,為他把脈。
老人點了點頭,歐陽詩馨趕快問道:“前輩,怎麼樣了?”
紅玫瑰劍客也道:“是啊,前輩,王兄弟他怎麼樣了?”那夜的百步蛇大戰,他可是也看到了這位老人神乎其技的劍術,同為劍客,紅玫瑰劍客自然對這位老人敬佩有加。
老人道:“比我想想中的要好的快些,隻要仔細調養,再過個三五天,也許就沒什麼問題了。”
紅玫瑰劍客聽了,吃了一驚,趕忙道:“雖然他已經醒了,可是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三五天就好了。”
老人卻是沒有說話,盯著王東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點劍門中人,看來都過不了情字這一關啊!”說完,轉身離去了。
“什麼意思啊?”白玫瑰劍客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思索道。
紅玫瑰劍客道:“管他什麼意思呢!連我們玫瑰世家的麵子都不給,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王東的醒來,似乎讓歐陽詩馨開心不少,她笑著對紅玫瑰劍客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昨天我問過鶯兒了,她聽她爺爺說,王東並不是受傷,隻是走火入魔而已。他的內力不高,走火入魔自然也不太深,所以再過個幾天,自然就會好了。”
紅玫瑰劍客恍然大悟,對著王東道:“王兄弟,我不知該不該恭喜你了,你因為內力不高,反而逃過了這一劫。”
王東苦笑道:“自然是不該恭喜了,我若是內力高強,此刻已然取出七步蛇膽來了!”
白玫瑰劍客一愣,道:“七步蛇膽,莫不是和那妖族虎淩風取的是相同的七步蛇膽?”
王東點了點頭,道:“正是。”
白玫瑰劍客道:“怪不得那天你跑的那麼快。”
這時,歐陽詩馨的臉色,不為人知的蒼白了許多。
五天後的一個上午,今天沒有風,太陽高高的照著,這些天的陽光一直是好的很。遠處不知名的鳥兒正自叫著。
清河鎮上西頭的一家紅磚大院內,一老一少,正自站在院內,已然一個時辰了。
老人突然說道:“你好的很快。”
那少年人,王東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老人道:“不必多禮,我教你的清風劍訣,你可還記得?”
王東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萬事由心順天意,劍走靈台上雲宵,他強又如何,我劍我狂奪,天地任造化,一劍清風了!怎麼樣,老前輩?”
老人微笑道:“嗬嗬,不錯!你若是真能學會這三句口訣,那整個伏毒山自然就任你來回啦,哈哈哈——”
“真的麼?”王東十分動容。
老人笑道:“你沒看見我那天用這清風劍法打改百步蛇王嗎?”這位老人,在外人麵前,總是一副慵慵懶懶,凡事愛搭不理的樣子,但是對於王東,他卻極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