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多想,敵人又一輪攻擊開始了。四個德新寨精英不一會兒就個個帶傷,不過陳逸自己也有些喘,畢竟才打通下丹田,境界還不算穩固,體內的內力有些虛浮。調用了這麼久內力,身體有些吃不消。他的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
“有破綻!”在旁邊時不時偷襲的馬爭流終於抓到了一次機會,趁陳逸用劍鞘打到最後一個德新寨精英的小腹時,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紙袋,灑了出去。陳逸沒來得及反應,紙袋裏裝的像是麵粉的東西散落了出來。
“小心有毒!”九君劍的聲音突然響起,但是已經來不及。陳逸在屏住呼吸之前還是吸入了一口。他打倒最後一個德新寨精英後,立刻向後退了好幾步,拉開和馬爭流的距離。
“哈哈哈,小子,五磷散的滋味如何?”馬爭流偷襲得手,雖然自己再打鬥時也受了傷,但還是大笑了出來。
“馬二哥好樣的!哈哈,臭小子,受死吧!”就連躺在一旁的魏益明也不顧自己的傷勢,喊了出來,不過因為說話太大聲又吐出了幾口血。
“趕快閉目調息,觀察體內現狀。雖然以你現在的內力不足以逼出毒物,但是可以延緩毒性發作!千萬不要運用內力,否則毒性會加快流動的!”九君劍的聲音不再像平時那樣淡漠,而是有些急促。陳逸沒做多想,趕緊照做。
馬爭流獰笑著,一步一步地逼近陳逸。“臭小子,去死吧!”說罷,他一刀劈了下來。“咣!”得一聲,泛著金光的九君劍及時飛了過來,生生擋住了這一擊。但她也幾乎用盡了剛剛才恢複的力量,掉在了地上,劍身上的金光弱了下去。
“九君劍!”陳逸感受到自己腦海裏傳來九君劍的疼痛和虛弱,胸口處不禁湧上一股衝動和止不住的怒意。他不受控製的調動起全部內力,突然暴起!還在得意的馬爭流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陳逸手中的劍鞘生生刺穿了心髒。
“你。這個殺人。凶手。德新寨是。。不會放過你的。”馬爭流臉上得意的笑容慢慢消失,倒了下去。
“額啊!頭好痛!”此時的陳逸捂著頭,隻感到頭痛欲裂。吐出一口黑血,也倒在了地上。他想要伸手去拿不遠處的九君劍,意識卻變得越來越模糊。
“陳兄!陳兄!”不知過了多久,陳逸像是宿醉那般,緩緩睜開雙眼,卻一時適應不了強光,而眯起了眼睛。“陳兄,你可算是醒了!”映入他眼裏的是張永都那標誌性的笑臉。“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陳逸坐起身來,晃了晃還有些痛的腦袋,簡單地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不過看到九君劍就靠在旁邊,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安心。“額。這是在哪裏?”
張永都笑眯眯地回答:“這裏是瓊月山莊。”
“什麼??”陳逸心裏一驚,江湖門派會是什麼樣子呢,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期待。“今天是幾號?”
“八月十二號。”
“什麼??我睡了三天?完了完了!”陳逸立馬跳下床,在旁邊的衣服裏翻找著什麼。
“陳兄是在找這個嗎?”張永都從抽屜裏拿出一部手機。“你剛到這的時候,手機來電響個不停,為了不打擾陳兄休息,我便自作主張關機了。”
“完了。看樣子回家要被罵死了。”陳逸捂住雙眼,似乎已經看到被爸媽臭罵的場景了。
“呃,陳兄,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張永都難得沒有笑,麵色有些凝重。看到他這幅表情,陳逸心裏突然有股不詳的預感,連忙示意讓他說。“這家陳兄怕是暫時不能回。那晚我們趕到的時候,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和昏迷的德新寨手下,二當家馬爭流暴斃當場,隻是那二當家魏益明趁亂逃跑,恐怕把情報都帶回了德新寨。你就昏倒在旁邊,真不敢相信那麼多人都是你幹掉的。好險我們發現得早,你才沒有毒發,保住一命。不過德新寨的眼線已經全麵滲入問裕市,現在你要是回家,恐怕會給令父母帶來危險。我們瓊月山莊作為地方大派,不方便與德新寨正麵開戰,所以我們能做的是暫時把令父母保護起來,而陳兄你則暫時離開問裕這一帶,等你能夠直麵德新寨及其背後的勢力,再回來不遲。否則你一露麵,就將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