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連城丁逸從裏麵走了出來。王軒為他擦汗,雖然丁逸現在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感覺地出來,他的精神是極其好的。
“你怎麼樣?”王軒問道。
“嘿嘿。”丁逸笑著指向裏麵的屋子。
王軒和周小小這才記起丁逸作字的事。
大家走進去。丁逸臉上寫滿了得意。偌大的貯藏室,因為廢棄,看上去十分寬敞,擺在中間的桌子看上去也布滿了滄桑。桌子上放著一張宣紙,上麵寫的是李白寫的“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一行遒勁十足的字進入大家眼中。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瀟瀟灑灑的一首詩,滄桑的感覺本來不是丁逸這個年紀所具有的,然後他此時所寫的這幅字卻真實地表現出了那份滄桑。李白一生酒後作詩不計其書,這首是其中的佳作。據說1987年,李白親筆寫的“宣州謝朓州餞別校書叔雲”以98萬成功拍賣出,當然,丁逸的手筆自然是不可能達到那種地步的,至少王軒和周小小是這樣認為的。
貯藏室裏散發出一股墨水的味道,文化的香味洗禮著王軒等人,這是字跡顯幹的象征。此時的字韻味也是最為十足的。周小小情不自禁地拿起這副話。
“不要!”丁逸得意的臉色瞬間變得焦急萬分。可惜,太遲了。
近一米長的字副拿在了周小小的手中,“怎麼了?”周小小問丁逸,“不就看一下嗎?”
丁逸歎了看了一眼字,“還好,問題不大。”但是眼中的失望卻是顯露出來。
“覺得不好就再寫一幅唄!”王軒安慰丁逸。
“不,你不明白。這副字是我一生的巔峰了,就算我30年後,有了足夠的沉澱,也是再也寫不出來這種層次的字了。”丁逸歎了口氣。
“有那麼誇張嗎?”周小小發牢騷。
“哇…你們看!”陳妍驚呼一聲。王軒,周小小的目光同時投到了桌子上,“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和周小小手中的字如出一轍。這是----入木三分!
王羲之苦練書法三十載,為後人熟知的墨池就是他努力的見證。而丁逸今年還不到15歲啊!王軒有些明白為什麼丁逸會對這幅字評價這麼高,放眼天下,還有幾人能做到這樣。好奇的陳妍低頭向下看,再次驚呼。眾人蹲下身子,驟然發現,在桌子底下,有絲絲墨汁往下滴。這……何止入木三分?
這恐怕王羲之都做不到吧!周小小看看紙上微幹的墨跡,仔細去看,幾個字有些發散,不過並不影響整體。
王軒等人徹底被驚呆了,得需要怎樣的技藝才能夠滲透這3厘米的木板呢?更為神奇的是,要達到這種效果,毛筆沾墨一點是很足的,而一旦沾墨較飽,寫字是很容易發散的,此時看上去這副字卻是那麼地完美,幾乎沒有半點滲透,依然那樣自然,棱角分明。這得需要多高的技藝啊!
不可否置的一點,這幅字絕對是丁逸此生的巔峰之作,“神來之筆”這樣的詞彙來評價這首詩都顯得輕薄。此時的王軒詞窮了,周小小根本想不出怎樣來形容這些有生命力的字,貌不驚人不罷休的女孩陳妍此時嘴裏吐出四個字:“深不可測!”沒錯,這幅字有誰能夠有資格去形容,評價呢?此字隻應天上有,恐怕王羲之那樣的書法大家在這副字麵前恐怕也隻能說上一句:“深不可測!”可憐周小小等人見識短淺,還以為這字隻是驚豔而已。此時他們才知道,這個字早已穿越曆史的長河,尋覓文化的淵源,並已經望見了文化源泉最本源盡頭----學習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