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的講到一半,子佩湊過來說道:“簡直是胡說八道嘛!”
此時說書人正在講著這皇帝長的有多俊美,聞言我也立刻點頭表示讚同:“我也覺得,自古就沒見到皇帝能長多好看的,對不對?多半還是醜的。”
他忽然不語了,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他說的人,是我父親母親。”
我:“......”
一時氣氛很尷尬,我又把瓜子往他那邊挪了一點:“我就說嘛!這故事怎麼就這麼感人,要不是我天生沒有淚腺,無法流淚,我一定已經流了一筐......”
旁邊一盤生洋蔥端過,我立刻被熏的滿眼通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時候,很想殺人滅口。
他遞了一方手帕過來:“既然沒有淚腺,擦擦你臉上的水。”
我接過手帕按住眼睛,嘴裏說道:“多謝多謝......”
等我抹幹了眼淚,他已經繼續嗑起了瓜子,對我說道:“卿姝仙子久居上神位,我這邊倒有個事情想同你打聽一下。”
“嗯?”我折好了手帕尋思著要不要洗了再還他,問道:“你想問什麼?”
他問道:“我想問問,當初在仙界後來去了妖界的菀嫣仙子,你是否認識?”
我一怔,蹙眉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笑了笑,說:“其實無事,隻是當初欠了她一樣東西,要還,後來在天界聽聞你來了凡間,是找菀嫣仙子,便是跟過來了。”
他坦誠,我也喜歡,心裏柔和了幾分,又聊了兩盞茶的功夫,我發現他實在是個著實的性情中人,可以深交!
房間裏,玄武說道:“卿姝上神與子佩神君之間為何關係這麼好,我是不得知曉,隻知道他們在仙界是難得知己好友,在後來旁人的話語中,我也隱隱猜出幾分,才扯出後麵這些事情。”
屈逸靠在沙發上麵色還是平靜的,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從茶館出來,天色已經昏暗了,我從裏麵順了把瓜子出來,問子佩:“你既然是找菀嫣仙子,那你肯定比我容易找,大抵是打聽過了吧?我這邊雖然不趕時間,但是好久沒睡個好覺有些困了。”
他說道:“你方才在茶館裏不是聽到一個公主和武林盟主生下一個男孩子的故事嗎?菀嫣仙子嫁去妖界,然後好似那家人不是很同意的樣子,這些我不清楚,最近知道的,是她的丈夫蘇淮即將曆劫,然後現在轉世到了凡間。”
我了然:“那不是正好,他成仙了,王母本來也有意讓菀嫣仙子回去,正好呀!”
他點點頭:“一切都好,但菀嫣仙子與蘇淮本來就沒什麼緣分,好似這還是他們兩個的一個劫數。”
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我是明白了,王母的第六感是準的,這場劫說過來呢!就是成功了,兩人就一起成仙了,從此神仙眷侶的,不成功呢!就是天各一方,多半以後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發現我這一趟來虧了,現在不是救菀嫣仙子的意思,現在是當月老的意思啊!
他拍拍我的肩膀:“其實你也不要有壓力,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早我們去皇宮。”
“去皇宮?”我一怔:“去皇宮做什麼?”
他微微一笑:“因為現在菀嫣仙子的身份是被皇後領養的女兒,而蘇淮現在在宮裏。”
我伸了個懶腰有些惆悵:“那我該怎麼進去呢?”
他折扇打開,說道:“琴!”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包裝包裝進宮表演去了。
我不會彈琴,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我不知道子佩讓我假扮琴師進去是幾個意思,也許是太看得起我了,又或者說他在整我,在我端著琴在文武百官的一場盛大宴會裏一個人要演奏的時候,我覺得可能是後者。
好在法術還能用,我手搭在上麵隨意的動了幾下,我不懂琴,隻是隨便截了斷之前王母宴會的時候瑤蘇仙子彈的。
萬萬沒想到......我沒成宮裏的琴師,成了蘇淮的專屬師傅。
每日端著一杯茶,看著菀嫣仙子的老公在我麵前乖巧的喊著師傅,我都有種我這輩子可以不用回仙界的感覺。
在成為琴師的第二天我就去找菀嫣仙子了,她現在的身份是皇後一個好閨蜜的女兒,父親戰死沙場,就被皇後領養,也是公主一樣的養著,我前後試探了她幾次,發現她當真的有些忘卻了什麼,不由得懵了,這個副本......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