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逼我紅杏出牆(1 / 2)

南煙幾步上前,虛藝打開他的衣服,果然,胸口一塊的肉已經開始腐爛,像是變質,那種死掉的感覺,死亡的氣息,明明不是屍體,卻比屍體更加的讓人不寒而栗。

她指尖試著碰了碰那個傷口,傷口立刻凹陷下去,她轉頭看著虛藝已經帶上了一絲怒氣:“你真的是喜歡他?他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忍心繼續對他進行控製?真要他變成一具白骨了,好讓你帶回虛無古都是嗎?!”

虛藝身子顫了顫,別過頭去:“我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又是這四個字,南煙覺得她現在就像是在戀愛中可憐又可怕的女人。

虛藝垂下眸子:“你不是來了嗎?你也帶回了羽翼鈴,可以救他的。”

南煙冷笑一聲,拿出羽翼鈴說道:“我可以救他一次,救的了他第二次第三次嗎?”

虛藝不說話了。

南煙淡淡的開口:“你出去吧!”

虛藝順從的走出房門關上門。

魔界已經是秋天,院子裏種下的梧桐樹,風一吹就滿地的梧桐落葉,像是一個個幹枯的手掌,留下鮮明的掌紋,她想,如果說當初沒有在虛無古都遇見目若,也許她完全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時候的目若多美好啊!帶她去看螢火蟲,帶她去看星河,放煙花,逛凡事,因為太好了,鮫人貪心,她忍不住想要把這種好留的再多一些,但是目若要走,他是魔界的人,沒有辦法留在虛無古都,所以她毅然決然的跟他來到魔界,受盡屈辱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他嗎?

害怕他不愛自己,所以選擇控製住他,每一次將鮮血喂他喝下去,她的心不疼嗎?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沒有心不夠愛他呢?

就是太愛了,真的舍不得放手。

她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南煙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她瑟縮著身子在秋風中,身子微微顫抖著,脆弱的恍若隨時就會消失,到底還是一個為了愛情傷透心的女人,南煙走過去說道:“他醒了。”

虛藝愣了一下,站起身立刻跌跌撞撞的往裏跑去,南煙看見她剛才蹲下的地方,有一顆透亮的仿若淚滴的珍珠掉在草叢裏,帶著一絲光,她蹲下身子撿起來,傳說鮫人的眼淚可以化為珍珠,居然是真的。

還是第一次看見鮫人眼淚化成的珍珠呢!

南煙十分鍾後走進去,虛藝跪坐在窗邊伸手撫摸著目若的頭發,眼神深情而專注,聽見南煙的進來的聲音,她柔聲說道:“真的謝謝你了。”

“不需要客氣,各取所需,”南煙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虛藝說道:“今天你見到的那個人,他就是魔界的君王,和殊笥的關係很好,所以我才報了殊笥的名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他不讓我再待在魔界,我是逃出來的,這段時間也是因為目若他才沒有把我趕出魔界,隻要出了魔界,鮫人立刻就會把我帶回去......”

她站起身說道:“我會先帶他走,找一個空間,就我們兩個一起生活。”

南煙知道她怎麼帶他走,也知道她以後和目若的生活或許會是什麼樣子的,她也不想理會:“那......我的東西你什麼時候給我?”

虛藝手不著痕跡的僵了一下,說道:“等他醒了我再給你好嗎?我也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保險一下。”

南煙不疑有他:“好,那我晚上來找你。”

回去的時候屈逸正在無聊的自己和自己下棋,白子吃黑子,黑子反吃,下陷阱,破陷阱,然後殊笥也在旁邊重新擺了一個棋盤:將軍!

南煙看的一頭黑線,你們就不能一起下一局嗎?

“小煙?”屈逸最先抬起頭一笑,那一瞬間跟周圍花朵盛開了似的,比狐狸精勾人,南煙失神了一秒鍾,對上殊笥漆黑的臉,瞬間魂魄歸位,淡定的點點頭:“嗯。”

殊笥走過來問道:“都解決了?你把目若救了?”

南煙點點頭,目若這麼大的事情殊笥不可能不知道:“救了,她也答應了給我交換的東西。”

“東西在哪?”殊笥問道。

南煙道:“等目若醒了我去拿。”

“小煙還是太笨了,”屈逸揉揉她的長發說道:“她怎麼會給你呢?”

南煙一怔,倔強道:“可是目若沒有醒啊!目若沒醒她也沒辦法帶走他......”

“她可以控製你忘記了嗎?”殊笥說道:“況且魔君剛剛告訴我,為她準備了路線,限定她一個小時之內離開魔界。”

“艸!”南煙爆了句粗口,立刻飛速往那邊去。

院子裏一片安靜,房間也沒有人,真正的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