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兒,爸爸哪裏是難過?你們要是都不相信我,我就是痛不欲生。”
說著,楊誌成感激的望了女兒一眼,就從地板上站了起來。他突然看向高威,恨聲說道:“不但打我,竟然還想栽贓嫁禍於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高威惶恐,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看向楊玉潔,想得到楊玉潔的幫助。
可是,楊玉潔看向了別處,似乎在心裏也恨他。高威知道,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和幾天的感情沒法比較,他也不奢望楊玉潔會幫助自己了。
就看向了鄒春華,眼神裏滿是希望。
一接觸到高威那孤苦無助的眼神,鄒春華就一陣心暖,這種溫暖給了她一種勇氣,。她向前走了一小步,輕聲說道:“楊法官,你不要怪高威,當時都是我,對不起,都怪我。”
“你滾。”楊誌成大喝一聲,嚇得鄒春華全身一抖。
鄒春華不敢得罪楊誌成,就向外走去,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她流下了恐懼的眼淚。
高威拉了她一把,想安慰她一下,卻被她用力甩開了,
楊誌成又狠狠的瞪著高威,一把抓住了高威的頭發,一邊用力的拉一邊喝罵道:“混蛋,竟敢陷害到我的頭上,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活膩了吧!”
高威感覺到頭皮都要被楊誌成扯掉了,他無法掙脫,就那樣被楊誌成拉著頭發轉了一圈又圈,就像一隻陀螺。
“爸爸,你放手,爸爸……”楊玉潔終於走了過來,想把楊誌成和高威分開:“爸爸,你別這樣,他是我男朋友。”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楊誌成的身體疆住了。他用盡全身力氣把高威推出去,高威向後摔倒了,滾到了牆邊才停下來。
王紅娟也怔了怔,她拿起楊玉潔的手,這才看到楊玉潔的手指著戴著一枚戒指。
“玉潔,你……”王紅娟不知道說什麼好。
“玉潔,你……”瞪著楊玉潔,心裏很難受,繼續說道:“這小子就是個騙子,玉潔,你不能和他交往;我要讓你二伯把他抓起來,關進監獄裏免得為禍社會。”
楊玉潔把高威扶起來,看著楊誌成,說道:“爸爸,你不要這樣做,求求你,不要這樣做。高威不壞,一點也不壞的。爸爸,請相信我……”
“玉潔。”楊誌成心碎了。
楊玉潔扶著高威走出病房,然後走出了醫院。
在醫院的門口,鄒春華正迎著暖風不停的流眼淚。看到高威,她急忙跑過來,問道:“怎麼會這個樣子?楊法官發這麼大的火,我可怎麼辦?”
“他發火管你什麼事?”高威不耐煩的說道。
“高威,你不能這樣說啊!我心裏好難過,我一個弱女子,可不能成為你們爭鬥的犧牲品。”說著,鄒春華又流下淚來。
“聽天由命吧!”高威歎息道:“我也無能為力了,看我臉上的傷,看我身上的水果。都痛不欲生了我都沒有哭,你哭個狗屁?”
鄒春華這才止住了哭泣,看著高威狼狽的樣子,她說道:“今天是把楊法官惹火了了,今後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也得死在一塊”
“滾一邊去,誰和你死在一塊?”高威又不耐煩了。
這時,楊玉潔插話道:“大姐,你為什麼這麼怕我的爸爸?”
“是你爸爸不好惹啊!”鄒春華翻了翻眼白,歎息道。
“我爸爸怎麼就不好惹了?他很好的呀!他是我的好爸爸啊!”
高威冷冷笑了笑,說道:“這麼說吧!你爸爸就好比是抗日戰爭年代的侵華日軍,真的不好惹。”
“你怎麼這麼說我爸爸?我不理你了。”說著,楊玉潔就要轉身離開。
高威一把拉住了她,笑道:“老婆,別走,他就是侵華日軍,那也是咱的爸爸啊!”
“不許你這樣說。”楊玉潔一拳打在了高威肩膀上,她要付諸暴力了。
“好,那我就換一個說法,你爸爸就好比是羊圈裏的狼,他想吃哪隻羊就能吃到哪隻羊。像鄒春華,就是一隻小綿羊,現在,已經成為了你爸爸的目標。”
“玉潔。”背後突然有人喊道,回頭一看,是王紅娟。
“媽媽。”楊玉潔走了過去,親切的叫道。
“咱們回家。”說著,王紅娟向一輛紅色寶馬車走去,一副孤高冷眼的樣子。
楊玉潔回頭看著高威,小聲的說道:“我先回家了,等會再出來找你。”
高威朝她揮揮手,看著她坐進那輛紅色的寶馬車裏,緩緩消失在街道的夜色中。
看著高威怔怔的傻樣子,鄒春華拉了拉他的衣袖,笑道:“人家都走遠了,你就別看了。我問你,她就沒有幫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