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陳羽凡拿出昨日買的書籍,邊看邊比劃動作。看完幾本基礎書籍,雙膝盤坐,心視於內,真氣運轉。在旅店內是無法修煉星鬥八拳。隻得修煉最基本的內力。耳聰目明,精神外放,感受四周,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灰一塵。
忽然心中機警一閃。陳羽凡翻身躺在床上,拿起一本詩詞文章,研讀起來。半高聲的讀著書中詞彙,頭搖身子晃。好似一副認真學習的模樣。
窗外對麵的房樓頂上,立著一位身姿卓絕的女子,胸前豐碩,雙腿修長,臀部渾圓,腰部纖柔。旅店大門外應蓮侍一身侍女長袍服飾,襯托著一雙豐胸,邁著唯美絕倫步乏走進了旅店。
“你是。”守在門口的夥計詢問著她。應蓮侍掏出腰牌給門口守衛一看。守衛示意夥計不用驚慌,上層人士,用心伺候。
臧旲侖連忙從櫃台走出,彎下了腰低三下四,一臉諂媚的對應蓮侍道:“不知這位小姐,來此有何貴幹呢。我們店裏住的都是商號的人。”言外之意,告訴應蓮侍店裏都是商號的人,沒有上麵的指示,小姐你還請離去吧。
“我要找人。”應蓮侍塗抹誘人紅潤胭脂的嘴唇微微張開道。
“這個,不合符規矩啊。”一旁的勞姓夥計一臉為難道。守衛雖然放她進來,眼神時刻盯著她一舉一動。店內其他守衛在一旁暗處裏等待著。旅店品級雖低,住的人地位不高,卻都是商號內中間力量。他們存在關乎商號能否正常運轉。不管是何種等級的股東都不能在此鬧事。違者絕不輕饒。
應蓮侍跟在乾夫人身邊十幾年了,對於合盛元商號的一些規矩懂得很多。在合盛元商號內,入股的股東隻用按照規矩來,會受到超出常人的優待,一旦忘乎所以,得意忘形,肆無忌憚的以權謀私,破壞合盛元商號所訂的規矩,下場非常的慘。輕者警告,對其貿易進行懲罰性限製,重者剔除商號股份,清算股息,剝奪與合盛元商號和旗下商鋪們交易資格,並警告不是商號的店鋪,不要和它交易。因為它信譽評級差。
乾家堡富有四海,家有金山銀河,也不敢得罪合盛元,連乾家主家也不敢過分張揚。生怕自己做出了事遭受嚴重的商業損失。無規矩不成方圓,合盛元商號靠著這種近乎不講情麵的規矩創造出來能讓國主君王和監國大夫們禮讓三分的商業集團。
“我想找一個人。”應蓮侍拿出陳羽凡的請帖,遞給夥計看。夥計低頭一瞧寫著陳羽凡三字。頓時明白了一些,麵帶會心的笑容道:“抱歉,陳書寫員已經睡下,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保護自己旗下員工免於侵害是一個成功的商業集團基本條件。在這個世界也是通用。
“這個麻煩你交給他。”應蓮侍明白商號內給員工安排的住宿地方是不允許外人靠近哪怕是高級股東的人也不行。乾夫人可以霸占號長所住的商號高檔宅邸,卻不能進入賬房先生們住的普通宅院。連靠近都不行。
應蓮侍可以對管事,店長,掌櫃的喝五邀六,卻不能對賬房,書寫員橫加指示。她身份要比麵前的夥計高貴許多,卻不能對他強加命令。這裏是合盛元商號地盤,不是乾家堡。
應蓮侍如果在門外,夥計必然窮盡所有的巴結她,可惜站在旅店內。夥計隻能按照規章來辦。臧旲侖接過請帖道:“多謝,小姐找到此貼。可否留下姓名。日後感謝一二。”留下姓名,將來有事時,可以找你問話。
應蓮侍微微笑道:“我隻是送還丟失之物,本姑娘還有事情要做,告辭了。”淺淺行禮轉身離去。護衛沒有阻攔,隻是微笑行禮告別。
臧旲侖目送應蓮侍離去,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請帖,見上麵沒有留有任何記號,眉頭一皺的道:“乾家堡的人搞什麼名堂。”陳羽凡隻是一個打短工的書寫員。不算正式,要巴結收買也要找正式的。找一個無背景無關係的人目的是何。這位夥計對陳羽凡微微有些上心了,給身旁的小廝示意,安排人盯著一下陳羽凡。對待任何事都不能粗心大意。
應蓮侍邁著風情萬種的貓步走出了旅店。回頭一瞧合盛元商號分號橋倉郡縣旅店一眼。迷人心神大眼睛狠狠的瞪了臧旲侖一眼。臧旲侖明麵上是旅店的大夥計,暗地裏他是旅店監察鋪(商號內部都以鋪為單位)。他們監察鋪的人以保衛商號秘密為最優先的任務目標。監視各個股東是否濫用商號給予的權利,偷奸耍滑,盜取商號機密。有人地方有江湖,有江湖地方有紛爭。利益之爭,誰有能百分之百的相信別人呢。在利益麵前,血脈親情都很難保證忠誠性。
對於乾夫人來說隻是拍賣會前奏小插曲,無形之中改變了許多人將來命運。監視陳羽凡的女子見應蓮侍離去後,瞧陳羽凡一副奮發圖強,讀書習字,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本來是可以免費告別童男之身的陳羽凡,又要掛著童貞名號,不知這回會是多久。本世界有很多精妙絕倫的武功習練的先覺條件是童子,混元童子功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