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誰為你真正的悲傷(2 / 2)

豆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說的是小敏的那個保鏢嗎?為什麼要盯住他。”

“就是他,我懷疑他與敏姐失蹤有關,你要掌握他的行蹤,我會盡快秘密返回,具體怎麼辦等我回去再說。這件事也許並沒那麼簡單,先別向哥彙報,等事態明朗了再說。”馬林已隱約感到了事態的複雜,景倩蹊蹺的墜崖與趙敏無故的失蹤,這兩件事馬林已看出了其中的聯係,隻是他不敢往深處去想,除非有確鑿的證據。

豆子沒有再多問,他與馬林搭檔日久,知道他沉穩,事情不是十拿九穩,他不會枉下結論,既然他開口,說明已有八分把握,自己必須全力配合。

……………………

淩雲大廈整體綴滿白花,上千幅黑色挽聯沿樓體披掛而下,一樓整個大堂,被布置成了豪奢的靈堂,楚京生生前的至交好友、生意夥伴,以及從各地而來的政商界、文藝界名流雲集這裏,人來人往,熱鬧不已,讓肅穆的葬禮仿佛成為一個社交場。

由於楚京生的背景複雜,地位特殊,天都警務署在淩雲大廈的外圍布置了大量的警力,以防突發事件的發生。

楚京生死去的第五天,也是下葬的日子,柳如心仍未出現在葬禮現場,前來祭奠的賓客們心生猜疑,尤其是一些媒體的記者們無孔不入,上躥下跳的探問著女主人的行蹤,打聽著楚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楚雲中不勝其煩、防不勝防,已經讓長子數次催促柳如心盡快到葬禮露麵。

起靈的時辰是請風水大師看好的,眼看時辰將到,楚太太柳如心仍不見蹤影,負責治喪的劉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有的儀式必須由柳如心親自主持,她目前是楚家名義上的當家人,她不發話,這葬禮如何繼續。

楚雲中一身孝服跪在靈前,他有些氣急敗壞,對劉峻說道:“她是故意要給我難堪,如果真的她敢不來參加葬禮,那我就全當沒有她這個人,按時辰下葬。”

劉峻看了一眼坐在貴賓席上的賓客們,有些猶豫,“如果真那樣,隻怕不好對這些人交待。”

楚雲中低聲說:“顧不了那麼多了,對外宣布:太太因父親去世悲傷過度,身體不適,無法參加葬禮,誰要還有疑問,讓他找我,我可以親自向他作出解釋。”

劉峻無奈,“好,好吧,也隻能如此了。”

時辰終於到了,楚雲中心裏暗自拿了把勁,隻想讓這件事盡早結束。

司儀大聲的宣布:“時辰已到,眾賓客辭靈……,家屬瞻仰遺容……!起……”

司儀的“靈”字尚未出口,突然,一群人簇擁著一身黑衣的柳如心闖進了靈堂,“京生……京生,你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我不能就這麼讓你走啊……”

一群記者不失時機的一擁而上,閃光燈亮了一片,上千的賓客也騷動起來。

楚雲中一楞,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難怪這幾天她請都請不到,原來是想在這節骨眼難為自己,他快速從地上爬起,擋住了柳如心撲向棺木的路。

“小媽,小媽,你太傷心了,不能亂了分寸,還是先讓父親入土為安吧。來人,快扶太太去樓上休息。”

張中權帶著七八個手下就向柳如心一行人撲了過去,但他們遇到的是銅牆鐵壁,根本無法接近柳如心。吳迪為他派來了自己的衛隊,他們與柳如心、謝菲在約定地點會合之後,就將她們包括她的保鏢都保護了起來。

“小楚先生,你想怎樣,你撇過太太主持先生的葬禮,難到她見先生最後一麵,說句話你都要阻攔嗎?”人群中謝菲大聲質問。

她的話讓所有賓客的目光集中在楚雲中的身上,同時對這個失去丈夫的女人產生了同情。楚雲中進退維穀,臉上一陣黃一陳紅,張中權及他的手下也僵在了那裏,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下去。”楚雲中悄聲叱退手下。

他兩步走到柳如心麵前,跪伏在她的腳下放聲痛哭,“小媽呀,兒子縱有千般不對,惹您老人家生氣,可今日是父親下葬之日,時辰已到不能耽擱,父親入土為安後,雲中願受任何責罰……”

柳如心繞過了她,手扶著楚京生的棺木悲從心起,畢竟二十多年夫妻,楚京生生前對她嗬護有加,曆曆在目,她想起往日的相依相隨,淚如雨下,渾身癱軟險些跌倒,謝菲急忙扶住了她。

這一切並非演戲,此刻也許隻有柳如心是在為楚京生的離世真正的悲傷,其他人或為利益趨動,或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一個個各懷心事,把葬禮當作一個活人聚會的場合,誰會想著去為一個死人作些什麼。

“太太,你要節哀。”謝菲輕聲勸慰。手下的助理搬過來一把椅子,柳如心輕歎一口氣,努力調整著情緒。

終於她恢複了正常,說道:“楚雲中,你過來,現在當著你爸爸的麵,我有些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