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楚雲中的厲聲質問,讓楚雲誌不能及時參加他父親的葬禮這件事突然變得嚴重起來,在道義上,柳如心突然覺得兒子沒回來確實是個大錯。中國是個講究孝道的國家,子不為父守喪是為大不孝。
同時楚雲誌不參加父親葬禮,柳如心費力爭奪淩雲的主導權,便沒有了根本,加上不守父喪,這樣的人,人們會支持他嗎。
“雲中讓你們慣壞了,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怎能置身事外。小媽,不是我危言聳聽,如果今晚他仍趕不回來,隻怕這不孝的罪名是背定了,既使楚家人能容得下他,隻怕爸爸的故交摯友,淩雲的元老們也容不下他,你還是催促他盡早回國守孝,你自己也要盡早在葬禮上露麵。”楚雲中自認手握柳如心的短處,似在要挾。
這個孽子呀!柳如心感到一陣陣無力,他不在,她是在為誰爭啊。她頭疼的手扶額頭,自己先覺得理屈三分,口氣不由得軟了下來,“雲中,我會盡力讓雲誌趕回,飛機上一路勞頓,我稍歇息就會趕往靈堂,你先一力承擔吧。”
楚雲中目的達到,便告辭離開,在車上他喜形於色,“真是天助呀,這小雜種千萬不能回來,中權,聯係舊金山的關係人,全力阻止他回國參加葬禮,必要時,嗯……”他用手作刀在自己脖子上此劃了一下。
張中權點頭表示明白……
楚家別墅中,柳如心的幾個助理一直都在盡力的聯係楚雲誌,卻始終一無所獲,柳如心奪回淩雲的信心慢慢發生著動搖。
謝菲看出了她的心態變化,盡職的仂努力勸說:“太太,你怎麼忘了咱們的對應之策,被楚雲中幾句大話就說服了,他不過在危言聳聽,咱們不能聽任他的擺布,他很可能是殺父的凶手,那就不僅僅是不孝那麼簡單了,他沒有權利指責少爺,心虛的應該是他。”
“我,我一個女子還是太軟弱了,有些話難以出口,心也狠不起來,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辦法嗎?”柳如心有氣無力的問。
“有,但你必須打起精神,敢於撕破臉,他急於讓你出現在葬禮上,你就偏遲遲不顯身,看他如何向大家交待。他就要把你們母子逼入絕境,太太你還有什麼顧忌的。”謝菲答道。
柳如心強打精神,坐起了身子,“我什麼時候想去便去,憑什麼聽他的。是啊,我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謝菲點點頭,“雲誌少爺沒有回國葬父咱們完全可以自圓其說,原因就是先生不明不白死於非命,種種跡象表明楚雲中嫌疑最大,咱們懷疑他是幕後真凶無可厚非,少爺作為繼承人如果回國便處境危險,所以他不回來是為了避險。而您是先生遺孀,接掌淩雲理所當然,比少爺更有把握,等查出真凶再讓雲誌少爺回國。”
柳如心一下來了精神,“菲菲,還是你的腦子轉的快啊,這麼一來雲誌沒回來完全可以說得過去,同時還可以把那野種幹的大逆不道之事公之於眾,這事也隻有我能提出,別人既使有疑問,估計也不會引火燒身。”
謝菲點頭,“太太你想通了,就是這個道理。”
這時,門外值守的一個白人保鏢走進來,並遞上了一個蘭色信封,然後用生硬的漢語說:“太太,外麵有人自稱是先生的故友求見。”
“故友,會是誰?”柳如心接過信封,看了眼交給了謝菲,心中詫異。
“他說打開信封就知道了。”隨從答到。
謝菲打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金色名片,這張名片很有特色,沒有單位、職務,隻用中文大大的寫著姓名、聯係方式。
“吳迪?!太太,是紅陽的吳迪。”謝菲驚叫道。
“吳迪?就是楚雲中要嫁禍的紅陽集團的老板,他怎會前來求見?”柳如心很疑惑,難以猜出對方的意圖。
謝菲輕蹙眉頭,思索片刻說道:“太太,這個吳迪是來結盟的。”
柳如心難以相信,搖著頭說:“結盟?菲菲你糊塗了吧,我雖不問淩雲經營,但也知道紅陽與淩雲勢同水火,先生在世時對這個吳迪恨之入骨,他怎會來與咱們結盟。”
“今時不同往日,太太,你別忘了,楚雲中可是要將刺殺先生的事嫁禍到吳迪頭上,可見兩人仇隙不小,那麼,他和咱就有著共同的敵人,這不是結盟的前提條件嗎?”謝菲雖長期生活在美國,但已數次聽人提起過吳迪的各種傳奇故事,對這個人便產生出好奇之心。
柳如心仍感疑惑,“你是說他有意與咱們聯手對付楚雲中,那我是見還是不見呢?”
謝菲急切地說:“當然要見,太太,這是天助呀,咱們在天都勢單力孤,如能得到紅陽的助力,勝算會大大增加。”
“可是他畢竟曾是先生的仇人,淩雲的主要敵人,如果同他合作,不會前門送狼後門入虎吧。”柳如心顧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