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個董事互相看看,也站了起來,“鉤哥,巴哥,我們也自覺無力與吳迪抗衡,將來……”
鉤子惱恨地將一把青花瓷壺砸在了地上,大聲罵道:“滾!都他媽滾,咱們這兄弟算是做到頭了!”
看似牢固的聯盟,就這樣在剛出現的危機麵前土崩瓦解。拚湊起來的大隊人馬,傾刻間散去了一半。
老巴並沒有走,向鉤子勸道:“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鉤哥,他們走了更好,人再多,心不齊,各想各的各幹各的,有個鳥用。”
鉤子歎了口氣,“我這心裏不服啊,你說我啥時受過這樣的羞辱,吳迪他媽的,他還不如殺了我呢。老巴,你說這王八蛋到底什麼意思。”
老巴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劉全、鐵子問:“你們和他們沒有任何交手?他們怎麼說的,見到吳迪沒有?”
劉全說:“吳迪沒有出麵,趙武領頭。我到之前他就有所準備,幾百隻槍對著我,還問我要不要開打,我一看如果真打,用不了幾分鍾,咱的人就全成篩子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選擇撤退,他們也沒追。”
鐵子也說:“配件市場是衛四在守著,情況和全子碰到的一樣。”
老巴轉回頭對鉤子說:“看來吳迪這次對咱圍而不打、襲而不殺,我想他無非三個意思,一是警告咱陳博文的地盤已歸他了,不準咱再染指;二是展示一下實力,威懾咱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他要想殺咱,不費吹灰之力;三是年關已近,江湖上的老規矩,臘月、正月不開戰端,他也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鉤哥,你以為是這樣嗎。”
鉤子聽了老巴分析,不住點頭,“沒錯,是這樣。那咱們該怎麼做?”
老巴無奈地笑笑說:“咱目前確實鬥不過吳迪,隻能暫時放棄陳博文的地盤了,不過咱仍是德行各派勢力中最強的,就仍從內部各派零敲碎打,積聚力量,到可以與吳迪抗衡時,再報此仇也不遲。”
鉤子沮喪地點頭,“也隻能這樣了,德哥在時都奈何不了他,隻怕咱……,媽的,不管這些了,先平安過了這個年再說。”
接下來沒幾天便進入了農曆臘月,江湖上各派勢力,約定俗成地進入了“停火期”,一切紛爭都平靜了下來,這種寧靜清閑如此難得。
紅陽集團雖成立不久,卻積累了豐厚的利潤,各個層級的董事們均收到了不菲的分紅,員工及所有兄弟們,除多領到兩個月工資外,又根據業績、功勞大小收到了十萬到兩萬不等的大紅包,看來他們都將過一個肥年了。
吳迪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放手著紅新集團的管理事務,他想以此來逼迫景倩,讓她早日獨當一麵。但景倩卻似乎在管理方麵一竅不通,吳迪試著讓她處理了幾件事,最後卻不得不跟在後麵掃尾。
他無計可施,甚至想到為紅新高薪聘請一個職業經理人,卻因紅新濃厚的黑色背景見不得光,而作罷。看來他欲抽身的計劃,在短期內難以實現。
離除夕還有十五天,吳迪將毛小米、陳博文召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宣布了他將揩方晶及其父母,回西南老家省親過年的消息,他走後由毛小米代他行使職權,陳博文協助。
他同時拜托兩位兄弟,關注紅新集團的動向,如遇急難事及時協助解決。
安排好所有事務,確定了行程,吳迪與方晶一起前往徐府,來向景倩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