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星欠欠身說:“吳先生言重了,你所說隻是江湖謠傳,德哥前來吊唁烈風兄,隻怕也是為了化解誤會。今日我二人受德哥所托前來,一是看看紅新新的當家人是否確立,以便貴我雙方能夠在今後平息爭端,和平共處。二是看看貴派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方將竭盡所能提供方便。”
吳迪毫不領情,不為所動,冷冷地說:“是不是謠言,我們正在查,一旦查實,請二位回去轉告宋倫德,我不會放過他,必將畢全部力量擊垮他,為大哥報仇。我事務繁雜,恕不奉陪,二位請便。”
說完他氣哼哼地起身出了會客室。
沈副總,陳博文是了解內情的人,不由暗自稱讚吳迪的隨機應變,輕描淡寫地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鄧文星隻能帶著陳博文離開了紅新總部。
上了車,陳博文問道:“星哥,你感覺如何?”
鄧文星陰陰地說:“他們恨透了德哥,似乎不知道他失蹤的事,但這隻是表麵現象。目前,與德行有過節的雖不止紅新,但如此涉嫌殺其當家人的卻隻有他一家,所以他是最有可能,也是最迫切想致德哥於死地的幫派。”
陳博文似在思考,他說:“也有一種可能是,別的幫派利用徐烈風兄弟們的仇恨,綁架大哥嫁禍於紅新。還有種可能,是德哥有什麼大的計劃,自己玩起了失蹤,不日會自動顯身。”
鄧文星想了想,說:“你說的第一種有這種可能,第二種我覺得隻是你的一廂情願,做為一個大集團的當家人,你會不對親信交代一聲,冒著整個集團分崩離析的風險,帶著兒子玩失蹤?我有預感,隻怕德哥已遭不測。”
陳博文不得不佩服鄧文星的預感能力,他的兩次預感均為事實真相,隻是沒有證據來加以佐證。
陳博文掩飾地大聲說:“星哥,這不可能,德哥這樣的英雄,怎麼會這樣悄無聲息地就遭人暗算呢,不可能,絕無可能。”
鄧文星同情地看著他,“博文,我知道你從小跟著他,感情深厚,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可自咱們走上這條路,就不得不麵對這種、甚至比這更慘的結局。”
鄧文星的話觸痛了陳博文的心,他立時淚飛如雨,這一次他確實是在為他心中的德哥而悲傷。
鄧文星輕輕拍著他的背,幽幽地說:“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沒有時間哭泣,看來是到了著手應對內部突變的時候了,沒有了德哥,誰都無法預測德行這艘大船還能駛多遠。”
陳博文收了眼淚,問道:“星哥,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
鄧文星歎口氣說:“你我都是德哥的嫡係,如果火豬在還能震住一部分人,現在咱這一派力量大大削弱,必須先守住各自的地盤,這是咱今後能否重振雄風的根本,然後各自抽調富餘人手集中到總部護衛,與那些想爭奪集團控製權的人力拚一下。”
“咱們有多大的勝算?”陳博文問。
鄧文星苦笑,“毫無把握,德哥不在,咱必然會成為其他幾位元老的眾矢之的,咱一派如何對付其他幾派,也僅是盡盡人事而已。力保自己的地盤,保存實力才是上策。”
陳博文點頭表示領會了。
當夜,陳博文就約了吳迪見麵,他要送他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