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漸顯醉態,吳迪站起為徐、沈、景倩斟滿杯,端起酒杯說:“今天認了大哥、嫂子、姪子,這是我人生中的一件幸事,今後咱們兩派聯手,估計天都市鮮有敵手,祝咱們共同發展壯大。”
又走到景倩麵前,“嫂子,您氣質高貴、不食人間煙火,我祝您永遠年輕漂亮。不凡姪兒聰明伶俐、穩重老成,我祝他平安健康、學業有成,請嫂子代為轉達。為表心意,兄弟我滿飲此杯。”
說完一大杯一飲而盡,景倩也端起杯幹了,以示感謝。
徐烈風也端著酒杯站起來。他說:“兄弟,你是我的貴人,在你一手策劃下,咱一舉拿下建材市場,了了我和家族多年的夙願,今日你我成為兄弟,榮幸啊,以後咱們兩派的事我都聽你的,‘紅新’集團的發展要仰靠兄弟你呀。”
他又笑著指著景倩,“說句正經話,目前情況複雜、暗流湧動,哥哥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的家人你要替我照顧好了,還有‘紅新’,你要保證它存在下去。總之,我把一切都托付給兄弟了。”
吳迪連連擺手:“大哥,你醉了,怎麼說出這種話來,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明天我就給你派幾個得力的人。”
沈副總也聽出吳迪也開始說醉話了,這如果是在他們清醒時,是很難出口的。他倆雖已結拜,再怎麼情同手足,也畢竟分屬兩派,剛才的話如果被別的手下聽到,情何以堪。
他忙勸阻說:“烈風,勝子已著手布置了,絕對會保你無虞,今天雖然高興,酒還是要適可而止。”
徐烈風拿起了酒瓶,又為自己倒滿一杯,笑著說:“沈叔,我隻是說萬一,我還能不相信自己多年的兄弟嗎,來,繼續喝。”
吳迪忙按住他的手,“大哥,沈叔說的沒錯,咱今後有的是機會,酒還是到此為止吧。”
景倩這時問道:“中午接我和不凡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怎麼一下加了那麼多人手,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沈副總忙回答道:“麻煩倒沒有,是吳迪兄弟覺得宋倫德在醞釀陰謀,最近太平靜,‘德行’集團的人對咱們也是處處忍讓,讓人感到極不正常。吳兄弟預計對方已啟動針對他和烈風,以及核心成員的計劃,所以要咱們也加強力量戒備,以防不測。”
“哦,原來是這樣,吳迪,你的擔心是有道理的,謝謝你的提醒,我也會督促他們小心提防。”景倩說。
“嫂子,你客氣了,我殺望大家都能平度過這一特殊時期。”
一頓飯吃了三、四個小時,徐烈風已十分盡興,喝得有些昏昏欲睡,吳迪以堅強的意誌力克製著醉意,直到看著人將徐烈風安排休息之後,才與景倩、沈副總告辭離開。
入夜,徐烈風漸漸醒來,見自己一個人睡在辦公室的臥室裏,他覺得口幹舌燥,便大聲叫進了門外守護的保鏢。
“給我倒杯茶,現在幾點了,他們人呢?”
保鏢邊為他倒茶,邊回答道:“已經八點了,沈副和吳迪在您睡下後就走了,夫人五點走的,接了少爺已安全到家,您現在要回去嗎?”
徐烈風接過茶杯,走出臥室,來到窗前。
外麵的風雪比白天更大了,四處白茫茫一片。
徐烈風轉過身對保鏢說:“今天這酒喝的確實有點多了,我都不記得自己吃沒吃口菜,你吩咐餐飲部給我做碗湯麵,送到這裏來。”
保鏢應聲而去。
北風呼嘯,裹挾著雪粒無規律地到處肆虐,打在臉上如刀割一般。這麼寒冷、惡劣的天氣,雖然時間還早,但街上已無行人,車輛稀少。
風雪中一個黑影健步快行,雪地裏留下一串腳印,他走到“紅新”集團的大門外,毫不猶豫地閃身而入。
此時保安們因天氣寒冷,全部躲在值班室內,有的在鬥地主,有的在陪趙勇勝打麻將,沒人發現殺手已在他們眼皮底下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