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進來吧,我就在這見他。”
不一會,陳博文身後跟著兩名身材中等偏下、體態黑瘦、衣著極其普通、三十來歲的人走了進來,一個背著個破舊的雙肩包,另一個尤其邋遢,嘴裏還噙著半根牙簽。
兩個泰國人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見到宋子雄雙手合什,尖著嗓子大聲說著:“撒瓦底卡。”
宋子雄不由皺起了眉頭,兩個殺手的形象與他的想象大相徑庭,這兩人如果扔人堆裏,立馬就找不到了,既使與他們打個照麵,你也隻會認為他們是工地的民工。宋子雄不由地,以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這倆人。
“宋少,這兩位是從泰國來的巴色和素猜先生,他兩都是在柬泰邊境打過仗的特種兵,現在專門從事清理障礙的工作,在他們行裏是頂尖級的,從未失過手。”陳博文向宋子雄介紹道。
宋子雄問:“他們能聽懂中文嗎?”
“差不多,可以聽懂一些。”
宋子雄轉向兩個泰國人,眯著眼睛直言不諱地問:“二位殺過多少人?”
兩人表情沉靜,不予作答。
宋子雄又問:“你們使用何種武器,不會是砍刀吧。”
兩個泰國人仍如未聽見一樣,未作理會。
宋子雄扭頭詢問地看著陳博文,“他們根本就聽不懂漢語,博文,花五十萬美金,你從哪請……”
“嗖。”一股勁風,突然擦著他的脖子而過,讓他隱隱作痛,打斷了他的話。
宋子雄忙回頭看,巴色、素猜仍袖手站著,隻是素猜嘴裏的牙簽已不見了,回頭再看,一隻蒼蠅被半支牙簽釘在了落地窗的鋼化玻璃上,稍停片刻,整塊玻璃‘嘩啦’一聲碎成了無數顆粒,外麵的寒風立既湧入屋內。
宋子雄被驚呆了,那鋼化玻璃是經過強化處理的,足有四公分厚,一個成年男人拿著鎯頭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打碎它,而這個瘦小的泰國人居然憑嘴用半根竹簽就擊碎了它,還射中了一支蒼蠅。
玻璃的破碎聲驚動樓下的五個手下,他們一湧而上,進入平台,將兩個泰國人圍了起來。
三個帶槍的手下掏槍指著兩人,素猜笑著後退幾步,在旁邊作起了觀眾。
巴色微微一笑,身形快速晃動,跨步上前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腕,奪下手槍反轉到身後,以他為盾牌欺到另一個持槍人身前。
兩個持槍者見同伴被擒,正猶豫著是否開槍,已被巴色用槍托擊中太陽穴,悶哼倒地,巴色大力將被擒的人送出,將另一個持槍者撞倒在地,他上前一掌擊中脖勁,又昏死過去一個。
隨後,另兩個未持槍的也被他一拳一腿擊倒在地,這一係列動作發生在瞬息之間,宋子雄看得目瞪口呆、心服口服,放下了輕視之心,不由得鼓起掌來,連說:“好,好,好身手。”
巴色用生澀的漢語說:“宋少爺,不相信,請送我們回去。”
宋子雄忙不疊道歉:“得罪、得罪,萬望兩位高人海涵,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兩位千萬不要怪罪,請隨我來,換個地方咱們說話。”
宋子雄在前帶路,陳博文招呼著巴色、素猜走出平台,進入室內三樓會客室。
其他趕來的手下扶起了被打的同伴,有的開始收拾碎玻璃。
宋子雄請兩個泰國人入坐,又命人泡了茶,打發走了閑人,說道:“兩位先生果然身手了得,這件事就拜托給兩位了。”
他從茶幾下拖出一隻皮箱,在上麵拍了拍,“這裏麵是二十五萬美金,還有兩個目標的信息,以及他們的照片,我希望很快能得到他們的死訊,事成之後我會按約定付足餘款。”
巴色、素猜仍不多說,巴色麻利地打開皮箱點點錢數,然後連錢帶信息資料,全部裝入了自已背包中。
然後倆人站起,雙手合什,說了聲:“拉宮。”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