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全身而退。他們走後不到二十分鍾,四輛中巴疾駛而來,停在了舞吧門外,從車上下來一百多號人,領頭的七、八個人手上提著槍,身後的小弟們拿著刀、鋼管、木棍。
舞吧內老板驚魂未定,已宣布了清場,顧客們罵罵咧咧地陸續離開。看到又進來這麼多提槍拿刀的人,老板幾近崩潰地問:“兄弟,你們又是哪方麵的人。我,我可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呀……”
看場的保安指著帶頭的一個魁梧大漢說:“老板,你別怕,是自己人,這位是風哥手下的第一幹將趙勇勝。”
趙勇勝走過來問:“人呢?”
“都跑了,勝哥。”保安回答。
“傷人沒有?”趙勇勝又問。
“傷了九個,奎叔腿被打斷了,都送醫院了。”
趙勇勝的臉抽搐了一下,又問:“媽的,確定是‘德行’的人?”
保安說:“領頭的叫銅錘,是跟著德行汽車站的主事人陳博文的,上次他就在這鬧過事,被我們打了個半死,這回是來報仇的。”
趙勇勝思索了一下,接著問:“沒那麼簡單,他們留什麼話沒有?”
老板這時說:“他們說你們形同虛設,保護不了我們,讓我向風哥攤牌,與他們合作。”
“放屁!”趙勇勝突然發怒,嚇了在場的人一跳。
趙勇勝走到了僻靜處,拿出手機撥通了徐烈風的電話,“風哥,我們撲了個空。已經確定是宋倫德的人,而且,奎叔,奎叔受傷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殺過去,給他們點顏色。”
電話的另一端,徐烈風吩咐道:“不要輕舉妄動,先把人撤回來吧。”
紅新”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紅新”集團就設在這裏,它的辦公機構沒有設在主樓之內,而設在主樓後麵的一座七層的舊樓裏。
徐烈風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腦中反複思忖著宋倫德今晚行動的用意何在,他這是在向自己宣戰嗎?
女秘書走進來報告:“徐總,趙部長回來了,人都到齊了。”
“知道了。”徐烈風拿下一件西裝穿上,向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裏煙霧騰騰,“紅新”集團的十三個部門負責人見徐烈風進來,紛紛捺滅了煙站起迎接。他示意手下們落座。
他直入主題,說道:“今晚發生了突發事件,宋倫德突然過界襲擊了咱們的人,九個人受傷。所以召你們回來商議對策。”
“大哥,宋倫德最近焦頭爛額的,被一個新興的勢力打得元氣大傷,怎會在這時招惹咱們。”一個手下說。
趙勇勝說:“今晚的事已經確定是宋倫德手下所為,這個你們不用有疑問。而且,我分析這件事是宋倫德首肯的,去的二十多個人,都是帶著槍的。大家都知道,最近幾年,宋倫德為了控製手下惹事,槍支是由陳博文統一管理的,沒他點頭,誰能調動這麼多槍。”
徐烈風點了點頭,說:“沒錯,陳博文是宋倫德的助理,隻有他能調出二十多支槍,而他隻聽老宋的。一般普通的小弟要報仇,能借出一支、兩支就是天大的麵子了。”
手下們都感到疑惑,“宋老兒今晚這一招,到底是什麼意圖呢?”
一直在聽,沒有發言的沈副總幽幽地說:“這是在敲山震虎。”
徐烈風和所有人眼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徐徐說道:“這是他們準備向那股新勢力下手的訊號,那股勢力在他的地盤上,猶如肉中刺眼中釘,必予拔除而後快。他又怕咱們到時乘機而入,所以先炫耀一下實力,警告咱們不要輕舉妄動。”
聽了他的分析,徐烈風不住點頭。
趙勇勝聽完一挙砸在桌子上,“媽的,這也欺人太甚了,他以為這樣炫耀一下實力,咱就怕了。風哥,咱偏要湊這個熱鬧,不能讓他們好過。”
徐烈風恨恨地說:“宋倫德這老鬼,他不該傷了咱們這麼多人,這仇又增加了幾分。好,咱這次和他飆到底了。”
他對著趙勇勝說:“勝子,來而不往非禮也。他今天騷擾了咱一家的生意,明天你分兩撥人到他們地盤找兩家KTV、網吧之類的,報複一下。也算是通知他們,咱不是嚇大的,不尿他這一套。”
趙勇勝興奮地應著:“放心吧,大哥。這口氣憋很久了,總算能讓兄弟們出口氣了。”
徐烈風又對沈副總說:“沈叔,找找關係人,聯係那股新勢力的當家人,我想和他會會,關鍵時咱可以和他們聯手,一起對付‘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