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多了,大批的顧客開始陸續上座,酒吧內燈紅酒綠、笙歌燕舞,一派和平景象。重又開始正常營業,似乎這裏從未發生過什麼事。這一切似乎又是在向外界傳達著一種信息:這裏不畏強暴,有什麼招盡管朝這使出來,但奉還的將是更猛烈的報複。
吳迪知道小米、趙武成功的給了宋倫德一個“意外”。此時是最危險的時候,自己的主力損失嚴重,如果對方此時狗急跳牆,孤注一擲的前來報複,他已無將可遣,也隻有親自領著剩下的力量獨力抵擋了,雖然他牽掛著兄弟們的傷勢,卻不敢離開酒吧半步。
出征的兄弟們都回來了,他們渾身血汙、相互攙扶,卻滿臉自豪的神情。
衛四與趙敏從診所裏快速跑出來迎接他們,身後跟著推著擔架的醫生、護士,重傷的兄弟被推進了診所。
衛四親熱地看看毛小米,又看看趙武,拍拍豆子的肩,又摸了摸光頭的頭,由衷地說:“哥幾個辛苦了,可惜大哥沒讓我也去痛快痛快,真憋屈。”
毛小米笑著說:“酒吧一樣要有人守,否則,他們來偷襲,咱得吃大虧,老窩要被人端了,咱到哪立足去。”
趙武一瘸一拐地過來笑著撞了他一下說:“老四,你他媽還挑肥揀瘦起來了,快扶哥哥進去。”
衛四作勢躬下了身子,“哥哥,我背你進去得了。”
毛小米在衛四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著說:“你倆少貧了,老四,快去派幾個人,把咱們的‘文哥’押回去,這回那小子該醒了吧,還有幾十把槍你都給看好了,以後用處大了。”
趙敏看著幾個好朋友滿身傷口,卻仍在逗貧打鬧。心中一酸,眼圈一紅,“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毛小米忙拍著她的背安慰,“沒事,沒事。我們這不都好好的回來了。”
他又轉過頭問衛四:“大哥怎麼沒來?”
衛四說:“大哥說這種時候最要防著對方來偷襲,他和剩下的兄弟們正在加強戒備……”
沒等衛四說完,毛小米一拍自己的腦袋,推開了正在為他包紮的護士,邊往外跑邊對衛四喊著:“老四,你,你他媽怎麼這麼糊塗,你咋把大哥一個人留酒吧了,他要是出什麼事,我他媽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人已跑出了診所,駕著破爛的大巴向酒吧急速駛去。
趙武似乎也明白過來了,他掙紮著從醫療床上坐了起來,推開了護士對著衛四喊:“我的傻弟弟哎,快過來扶我,回酒吧吧,快點,發什麼呆呀。”
衛四委屈地走了過來,扶起了趙武向門外走去。嘴裏嘟囔著:“大哥瞪著眼非讓我來,我敢不來嗎。”
趙武笑著說:“得了,你個豬腦子,給哥點根煙唄……”
衛四邊為趙武點煙,邊對趙敏喊著:“妹子,你替哥在這招呼著,哥去保護大哥了......”
豆子看身上的傷口已縫的差不多了,對護士說:“行了吧?”
“不行,你這些傷口裏還有鐵砂、鋼珠沒取呢,你在這等著準備手術。”護士嚴厲地說。
“取個屁呀,老子沒功夫。”他對對麵床上的光頭問:“兄弟,你沒事吧?”
光頭一磆碌坐了起來,“這點小傷算個屁,走吧。”
留下幾個護士,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幾個相繼離去滿身是傷的男人,心說:這些人是什麼人呀,他們是人嗎……
吳迪將剩下的兄弟,分前、後、內三個部分進行了布置,又在隱弊處安排了伏兵。一切妥當之後,他示威似得讓保安給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酒吧大門外的台階上,盯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每一部來去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