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入冬了,街麵幾乎已沒有了行人和車輛,巴哥的茶館早已停止了營業,門戶緊閉。但裏麵二樓卻燈火通明,他臉色陰沉地看著這些手下,一臉倦態。
他疑惑地問手下:“這小子是什麼來路,年紀輕輕怎麼這麼狠辣,還有那麼多人馬。按說,他能混成這樣,咱們早就該得到消息。咋就沒一點風聲呢。”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他氣惱地將一隻茶杯摔到地上,“你們他媽的都能幹什麼,我看這幾年的好日子把你們一個個都慣壞了,你們說下一步怎麼辦?”
鐵子坐到他跟前說:“老大,咱現在幾十號人在他手裏,這要傳出來,咱們還怎麼在這光明區混下去,要趕快想辦法把人救出來才是。”
一個頭目對著他就罵開了:“救你媽呀,你知道人關在哪裏,你去救一個我看看。都他媽是你惹的事。”
鐵子一聽這話,立馬也反毛了,“你說的是個雞巴,你分錢時咋不說我惹事了。你有種去把這小子拿下了。”
有人過來勸架,“你兩吵個毛啊,把勁省下來對付那小子去,就知道你媽窩裏鬥。”
另一個頭目說:“巴哥,咱這受傷的人也不少,我看得趕緊安撫,要是明天還要繼續象今天這麼大規模的行動,咱的人手就不足了,向倫哥要人吧。”
又一個頭目說:“我不讚成明天還冒冒失失去那麼多人,他們已作好了各種準備,明裏暗裏布置了不少人手,連記者都請到了現場,還派了專人保護,就等著咱鑽他的套呢。咱還要向今天這樣行動,那不是傻嗎。”
巴哥氣得拍著桌子說:“聽你們的意思,咱現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就這樣眼看著讓他在咱眼皮子底下囂張,我他媽要你們這些沒腦沒膽的貨有什麼用……”
這時,其中一個頭目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走到一邊小聲地接了電話,然後興衝衝走到巴哥跟前說:“大哥,我一個被抓的手下逃出來了。他們就被關在那酒吧的地下倉庫裏,庫內庫外有四、五十號人把守著,我已經讓他過來了,弄清那倉庫的地形。”
巴哥說:“媽的,總算有個讓人高興的消息了。青狗,準備人馬,現在就去把人給我搶出來,順便把他倉庫也給老子抄了,我看他拿什麼做生意。”
被稱作青狗的頭目沉吟了一會說:“大哥,他們有四、五十號人把守著,這還是明裏的,暗裏的還不知有多少,咱現在能打能殺的也就不足百十號人了,我怕寡不敵眾,再折損人手咱這臉就丟大了。”
鐵子說:“青狗說的沒錯,大哥,咱也不急著馬上動手。這個機會難得,咱得做好充足準備,力爭一擊得手,打他個措手不及。”
巴哥想了一下說:“看來這次想不驚動倫哥都不行了,這次對手太強悍。明天早上我去找倫哥調人,折騰這麼一晚上,他們明天必定沒什麼精神來應付了。好,就這麼定了,明天幹死他,讓他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他站起來邊上樓邊說:“散了吧,睡覺。你們願意回家就快走,不願回的到隔壁旅館湊合一夜,老子可熬不了了,不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