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米問:“管理費他們怎麼個收法?”
“兩種收法,一種是每個月營業額的百分之二,但有個條件,所有酒水要由他們供應。另一種是收每月營業額的一成。媽的,這幫孫子胃口也忒大了,大哥,咱們咋辦。”
吳迪緊緊捏著茶杯,已經感覺不到它的燙手。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如常。
“也就是說每個月至少也要給他們交二十幾萬,這些人確實是有些窮凶極惡了。”吳迪放下了茶杯看著毛小米淡淡地說。
“和他們拚了吧,大哥。”衛四狠狠砸了茶幾說。
“還沒到那地步,等趙武回來摸清情況再說。”吳迪笑著站了起來,“你們哥倆聊著,我去看看趙敏的手藝到底怎麼樣。”
他走到了正在忙碌的趙敏身後,“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現在會作飯的女孩可是鳳毛麟角。”
趙敏嬌羞地紅了臉,“哥,你別損我。”
“沒有,我是真心在誇你。不過,何必弄這麼麻煩,賣些現成的多省事。”吳迪用手拈起了炒好的菜放進了嘴裏,然後不住點頭,“嗯,嗯,味道還真不錯,有家裏的味道了。”
趙敏高興地轉過身看著他,“真的,你覺得好吃就好。在我們老家搬新家是必須要開火的,這樣家裏就有了煙火氣,才會更像個家的樣子。哥,你要真喜歡我做的菜,那我以後就經常來給你做飯。”她說完臉又紅了,立即掩飾著轉過身去繼續做萊。
吳迪並未查覺,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找到了自己的手包,拿出一把鑰匙和一張信用卡,“你把這拿上,房子裏缺些什麼你幫我謀劃謀劃,反正都交給你了。”
趙敏吃驚、幸福而又興奮,“哥……”
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吳迪快速走出了廚房,打開了門,正是趙武。
吳迪示意幾人一起上了二樓,進了書房,“怎麼樣?”吳迪問。
“基本弄清楚了,‘德哥’的全名叫宋倫德,五十三歲了,他們這個集團核心成員有二十幾個,三線以外的外圍成員估計近千了。負責收管理費的叫馮偉誌,四十八歲了,早年打架臉上留了條疤,人稱‘巴哥’,他屬於宋倫德的核心成員之一。他手下收錢的人,按不同區域分了九組,每組約有五、六個人,沒事時各管各的,一旦有什麼事就會聚集到一起。”
“對拒不交錢的,他們如何對付?”吳迪問。
“這說起來就有些好笑了,他們這些收錢的可不簡單,都是經過培訓的,有統一的教材,據說教材都是宋倫德高薪請了心理學專家編寫的。五、六個人各有分工,有的扮紅臉,有的是白臉,還有的是黑臉。最終的目的是以最小代價取得金錢,對拒不交費的手段可就多了,波油漆、堵門、斷水斷電、強占座位、製造假打架、破壞客人的車輛、威脅恐嚇商戶家人,全是下三濫的手段。但他們有一條高壓線任何人不能觸碰,就是不能搞出人命,不能把事鬧的無法收拾,而牽址到核心人物。其他任何手段他們都會使用。”
“他們也是有所顧忌的。五十三歲,四十八歲,都是些老家夥了,這二、三十年的搶奪、霸占、積累讓他們有了更多的牽掛,他不會讓一些小的隱患,危及他們現有的地位和秩序的。咱們不同,二十幾歲,了無牽掛,既使失敗還可以再來。而他們已不是過去的光腳漢了,他們現在有鞋穿了,而且是高檔的名牌皮鞋。他們端著金碗,卻還想在咱們的破碗裏撈好處,咱們可以摔了這破碗,我敢打賭他們絕沒勇氣摔了自己的金碗。”吳迪慷慨激昂地說。
“大哥,你分析的沒錯,反正這酒吧也是咱們白得的。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不成,大不了從頭再來。”趙武也激動地站起來說。
“你們幾個有勇氣和他們鬥嗎?”吳迪盯著幾個人問。
“哥,我們沒問題,你吩咐吧,我們該幹什麼?”毛小米說。
吳迪說:“我想過了,這次如果成功,會擴大咱們的影響力,絕對有利於以後的發展。既然他們出得是陰招,咱們隻能比他們更陰,隻有讓他們恐懼了顫抖了,他們才會罷手。”
他又對趙武,衛四吩咐:“招集你們所有的小兄弟,二十四小時在酒吧周圍明裏暗裏的晃悠,盯緊所有可疑的人,防止破壞,每人每天發五百元工資。”
又對毛小米布置:“你盡快查清宋倫德、馮偉誌的家庭情況、活動規律,把他們家人的情況也摸清楚,咱就選擇從他倆身上下手,把陰招使到他們家人身上,讓他疼入骨髓。”
這時,樓下傳來了趙敏讓他們下去吃飯的聲音。
吳迪說:“這是一場關鍵之戰,哥幾個打起精神,今天這頓飯就算是預祝咱們成功的,飯後,立既投入各自的工作,走,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