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此時被莉莉幾杯酒灌得已分不清東西南北,嘴裏含混地應付著。
吳迪出了飯店上了停在不遠處的奔馳,對毛小米說:“和這種人在一起吃飯真是一種煎熬。”
毛小米笑著問:“給你找這個女朋友你還滿意吧?”
吳迪作勢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她和張元到挺對路的。”
“日後他會恨死你的。”毛小米說。
“但願他還有這樣的機會。無毒不丈夫,我很期待他恨我入骨的感覺。”吳迪望著遠處幽幽地說。
深秋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張元的臉上,他揉著惺忪睡眼打量著自己所在的賓館房間。
昨晚雖然喝醉,但他仍清楚的記得,自己帶著吳迪的新女友,到這家快捷酒店開了房,然後是整夜的顛鸞倒鳳。
想到這,他心裏美茲茲的想:吳迪,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哥們照單全收了。
看看表已快到上班時間了,他下了床穿上了衣服,洗漱完畢,卻那裏也找不到自己的皮包,那裏麵有一萬多現金,還有他銀行卡和各種證件。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跌坐在沙發裏,看來昨晚的一切都是吳迪給他下了個套,他是來要自己欠他的錢的。
他立即拿起電話撥打吳迪的手機,但以前的手機號他早已不用了。
他想到了報警,但自己這種行為又算什麼,萬一讓妻子與嶽父知道,這後果不堪設想,算了,就當還了吳迪的錢了,剩下的當作高價嫖了娼了。
他這樣自我安慰著自已,卻不想他的想法太小兒科了,如果吳迪僅僅是為了要他欠的那些錢,那倒真是他的幸運了。而且,拿走他的皮包並不在吳迪的計劃之內,隻是莉莉臨時見財起意,自做主張而已,卻差點破壞了吳迪的計劃。
莉莉坐在毛小米的麵前,不安地看著他,“毛哥,我見包裏那麼多錢,就忍不住拿了。”
“你別叫我哥,我叫你大姐好不好。事情都作了,再說有什麼用。你快拿著這些錢去治自己的病吧,以後別在我們酒吧出現了。”
毛小米打發走了莉莉,急急地去見吳迪,他聽了情況之後立即與毛小米趕到了那家快捷酒店的門前,並未發視什麼異常。直到看見張元怏怏地從酒店出來,駕車去上班,進了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他倆才放心返回。
“看來他也心有顧忌,這事如果讓他老婆、嶽父知道非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可。”吳迪說。
“他老婆這麼強勢?”毛小米問。
“他老婆很懦弱,唯命是從,根本管不了他,否則他也不會向現在這麼放蕩。是他的嶽父相當的強勢,他的一句話可以立馬把他打回原型。”
“那張元老婆和李總的老婆正好相反,李總老婆那麼強勢,還不是管不住自己的老公。”
“李的老婆屬於撒潑耍賴、暴力型的。沒有一點腦子,那鬥得過老李這隻老狐狸。抓不住真憑實據,被老李三寸不爛之舌屢屢說得理屈辭窮。”
“大哥,你對自己的對手了解的太清楚了,所以能夠根據他們的弱點,對症下藥。而我卻對林氏家族知道的不多,不知從哪裏入手複仇。”
吳迪看著他說:“你不用著急,我已著手開始搜集他們的資料,每個人都有弱點,每個集團都有漏洞和破綻,隻要咱們沉得住氣,一定會找到,然後一舉搬倒它。”
這時,吳迪的手機響了,是趙武,“大哥,明天這次旅遊的行程就結束了,我後天到家。”
吳迪笑著問:“玩得開心吧?”
“哈哈,開心。不過最開心的還是完成了你布置的任務,那對狗男女也不避人,現在儼然就象一對夫妻,在遊輪上他倆都住在一塊了。”
“你把資料都取到了嗎?”吳迪問。
“沒問題,音頻、視頻相當清皙,可以拿奧斯卡獎了。”
掛了電話,吳迪對毛小米說:“現在這座油庫上咱們已安裝了多處的導火索、電雷管、引爆器,不過還有一處重要的地方沒有安裝。”
“你是說劉老板那裏?”毛小米問。
“對,我一直在考慮是否將他十四歲的兒子牽扯進來。”吳迪有些矛盾。
“大哥,無毒不丈夫,這不是你教給我們的嗎,怎麼動了婦人之仁了。”
“沒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按計劃行動吧,隻要他有一定的判斷力,就會逃過這一劫,否則,他隻能怪自己生不逢時,遇到了這麼一個‘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