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能解釋得通，隻是……
鳳綾音問：“為什麼我們人族使用的通用語不是神紋？”
緋雪說：“你們人族的資質不怎麼好，很多人都學不會神紋，所以才會創造一套屬於自己的語言文字體係並且沿用至今。就像你手上那把劍，聖族的五歲小孩都能把神紋準確無誤地書寫出來，可你旁邊那個蠢老頭寫了三遍都寫錯。”
話說，這種高等種族對人類赤/裸裸的蔑視是怎麼回事？
鳳綾音很不爽，提醒道：“我是人族，另一個候選者也是人族。”一邊嫌棄人族資質差，一邊在人族裏挑選傳承者，有本事那就別挑啊！
緋雪卻說：“錯了哦，阿音不是純粹的人族，另一位候選者是人族中的佼佼者，不比阿音遜色。你們人類中的大多數資質平庸，少部分則擁有上天都嫉妒的資質天賦，強者數量不比世間任何一族少。”
啥，她居然不是純正的人族？
鳳綾音的眉頭跳了一下，隨即釋然。
穿越重生這種事都有可能發生，不是純正人族也不算什麼，反正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不僅僅是人類，上輩子的智慧生物也不僅僅有人類。
鳳綾音的關注落到了別處，問道：“緋雪，照你這麼說，我可以輕鬆學習神紋，能夠成為符師，是吧？”
緋雪說：“不一定，得學過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麵的潛能。”
意識的交流迅捷隱蔽，鳳綾音和緋雪說了一會兒，現實裏隻過去兩三個呼吸。
看過軟劍上銘刻的神紋，她又像參觀文物那樣，好奇地看過符筆和符墨。
林源也不生氣，臉上笑眯眯，眼中是長輩對小輩的縱容和喜愛。
鳳綾音滿足了好奇心，望向這位慈祥老者，恭敬問道：“林源先生，如果我想學習神紋，應該怎麼學？”
“一般學院都開設有神紋相關的課程，若是不想去學院，可以買一些書試著了解，例如《論神紋的演變》、《走進神紋》、《基礎神紋入門》，大一點的書鋪都能買到。”
“神紋非常深奧，雖然對武道資質要求不高，但是學起來遠比修行武道困難。這樣吧，你能在一個月時間裏把這本小冊子上書寫的神紋記住十分之一，可以來這個地方找我。”
林源掏出一本小冊子，在扉頁寫下自己家的地址，遞給鳳綾音。
他不知道鳳綾音的身份，剛才也聽不到她與趙澄的交談，隻把她當成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孩，自身的武道資質、家境都不太好，上不起學院。
富貴家庭、官宦出身的女孩子不會穿去年的舊衣服。
今天不是學院休沐日，林源覺得，鳳綾音這樣乖巧的女孩子是不會逃課跑出來玩的。
至於鳳綾音身邊跟著趙澄，林源選擇性無視了。
小冊子沒有書名，鳳綾音將它翻開，發現是林源對基礎神紋的注解和闡述，不由眼前一亮，揚起甜美笑臉說道：“謝謝，您對我真好。”
捫心自問，她不會給予初次見麵的陌生人如此善意。
林源能做到，這證明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嗬嗬，你跟我女兒很像，看到你，我便想起我的女兒。”林源笑著說。
“當年我的條件很不好，是街上流浪的乞兒，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是我的恩師收留我，讓我擁有今天擁有的一切。”
“武道資質不好，沒有覺醒神秘天賦，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夠堅持，知道勤奮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