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在無眠的時候反思自己,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啊。可我苦思冥想,也沒找到結果。最後,別人的眼裏看到了我自己,一個虛幻的肉體。
1.
這是肖然大學時期的最後一個暑假。肖然和裴幕決定出去好好的玩一次。經裴幕與肖然的一致決定,從上海出發,直奔雲南。
肖然:“你看我這大學過的,每天就悶在學校裏,都沒怎麼好好出去玩。現在想想真可惜。”
裴幕:“你這麼有專業精神,將來會是個好演員。等你火了,去哪不就像在家似得嘛!”
肖然:“想想就很有壓力啊,明年就要出去跑劇組,見導演,製片人,編劇,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有戲拍,運氣不好,想忙都忙不起來。”
裴幕:“fighting!”
肖然:“以前都是聽別人說那裏美,可終究不如自己眼睛裏看到的美。”
裴幕:“對啊,都是要靠自己感受的。我們認識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一起出來玩。”
肖然:“可不是嘛,我有時間的時候你在忙,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又走不開,終於可以一起出去玩了,好開心,和大美女一起,我好開心啊!”
裴幕:“你才是大美女,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大美女!”
肖然:“現在是裴幕向肖然的告白時間!”“掌聲!”
裴幕:“咳咳,肖然,你給我聽好了!自從你走進我眼裏,我的生活就重新擁有了光芒。你知道嗎,我遇見你的那一刻,所有星星都落到你頭上,之前任何被人稱道的美麗,都不及我第一次遇到你。”裴幕說的義正言辭,聲情並茂,連自己都快要以為是真的了。
肖然:“裴幕你夠了,能不能別抄襲人家的歌詞,看起來好假!”
“看我給你來一個,給你看看什麼叫專業的!”
“裴幕,人潮擁擠,川流不息,感謝時光,感謝緣分,還好我沒錯過你,就讓時間都留住,這一刻隻有我和你。”肖然深情地望著裴幕,慢慢靠近,然後捧住裴幕的臉,雙手向中間用力,裴幕的臉立刻變成了一個嘟嘴表情。
肖然:“哈哈哈,裴幕,你這樣好可愛啊!”
裴幕:“你這個小婊砸,快放開我。把我臉都弄成褶皺地貌啦!虧我剛才還很感動,哼。”
肖然:“那是說明我演的很好嗎,我就說,我其實是演技派。看來,以後不用擔心沒飯吃了,哈哈,來來來,讓我親一口,大寶貝!”裴幕看似很嫌棄的閃躲,“不要,不要!”“來嘛,來嘛,不要害羞嘛!”
飛行小時在兩個人的歡聲笑語中快速飄過。
隔著飛機窗戶可以看到一片片雲氣飄過,這讓裴幕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坐著二十四個小時的硬座從北方的小城來到了上海。二十四的小時,一天一宿,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裴幕來說,那二十四個小時,一千四百四十分鍾,八萬六千四百秒,每一秒,心都像是在被放進煉獄般煎熬。過往的一幕幕,就像電影放映般不斷閃現在眼前。揮之不去,召之即來。心理上的負擔已經如此沉重,更何況加上身體上的疲憊。下了火車裴幕的腿已經麻木的沒了知覺,整個身體就像長久被置在雜物堆的廢棄木偶,輕輕一碰立刻就會垮掉。從那以後裴幕就在心底發誓,隻有這一次,也隻會有這一次。
之後的每次出行,無論和誰一起,也無論有多開心,裴幕總是會想起淩晨兩點獨自在火車上吃飯,邊看風景邊流淚的場麵。
你看,窗外閃過的不是風景,飄過的也不是雲,而是我一步步走來留下的腳印。如果過往可以煙消雲散,盆地也會變成平原。那,需要多長時間?
2.
從昆明到大理,去看望了蒼山洱海。又到達麗江古城,之後去看了玉龍雪山,最後直飛西雙版納。
十三天的遊玩裴幕和肖然舟車勞頓,最後終於回到昆明的酒店裏。
裴幕:“肖然,你個騙子,來之前你不是說做了攻略的嗎,結果這一路,全靠我去打聽,這也就算了,你竟然走丟了三次,你是猴子派來的嗎?”
肖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裴幕:“我還真希望你是故意的。”
肖然:“我是路癡嘛,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會走丟的。”
裴幕:“不過看在你把我拍的那麼美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裴幕拿出她和肖然這一路上所拍的照片,厚厚的一遝。
肖然:“你看你每張都那麼美,我也是。哈哈”
裴幕:“你是在誇我嗎?”
肖然:“當然是,我們啦!你看,我們兩個在一起簡直就是絕代雙驕,哎呀,真是太美啦!”
裴幕:“那我們兩個在一起好了,讓那些男人都一邊去。”
肖然:“裴幕,你要是個男人就好了,我就一定嫁給你。可上天注定,我們隻能義結金蘭!”
裴幕:“哼,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肖然:“說真的,裴幕,你要是個男人,你會娶我嗎?”肖然真摯地看著裴幕。
裴幕:“這我還真得考慮考慮。”裴幕看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們明天要直接飛回去嗎?”
肖然:“不要,我還沒玩夠。”肖然看起來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中。
“那就去杭州吧,去西湖看看”裴幕說。
“我早就知道你想去,從你高中時第一次看到西湖的照片時”肖然說。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不愧是…”
“是什麼,你最好給我認真回答”
“是,是白娘子啊!你是白娘娘,我是許仙啊,我們相約要在斷橋上相遇。”
“你可真是千年等一回啊,裴幕,你跟我玩鬼呢!”肖然提高聲調。
“肖大小姐,消消氣,你看,我們從杭州到上海不是一樣的嘛,是你說沒玩夠,我給你提個建議。你看,我請你到西湖的樓外樓吃飯好不好?”
“真的嗎?”肖然興奮地說。
“真的,聽說好多名人都到那吃過飯。”
“我也聽說,那好吧,就這麼愉快地決定。”
第二天,從昆明飛到杭州。
臨近中午兩人終於到達西湖。
肖然:“裴幕,我餓了,能不能先吃飯?”
裴幕:“當然,讓我們在西湖上盡情暢飲。”
說到做到,裴幕和肖然坐在樓外樓在西湖上的船,吃著正宗的杭幫菜,悠然地欣賞著西湖的美景。
肖然:“裴幕,眼前這一幕讓我想到了皇帝下江南的場景。”肖然說完閉上眼睛陶醉在這幅山水畫裏。
裴幕:“你聽說過那句話嗎,你在船上看風景,岸邊看風景的人在看你。以前都隻是聽說,今天真的見識到了。”“肖然,你要是不火,真是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