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你們就是殯儀館的同誌吧。”老人說話帶著濃濃的地方口腔,但卻非常的熱情。
七叔笑了笑,跟來人握了握手:“沒錯,我就是殯儀館方麵的負責人。”
“歡迎歡迎,我是張家村的村支書,剛才張老給我打了電話,聽說你們要給玉芬補過頭七是吧。”
“是的,為了尊敬一下死者嘛,希望我們不會給村子添麻煩。”
村支書連忙擺手道:“瞧您說的,這是人之常情我們怎麼能不支持呢,來來來,房子我已經給你們打開了,現在就可以進去了。屍體已經抬了進去,剩下的就全看你們自己的了。”
七叔謝過村支書,然後朝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趕緊來到了麵包車的後麵,將七叔提前預備好的東西全都搬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發現這戶人家應該是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住過了,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往裏麵一走,滿地的灰塵就飄了起來。
騷豬皺著眉頭呸了幾聲:“呸呸呸,這他娘的也真是夠可以的,都髒成這個樣子了也沒人來收拾一下?”
川子無奈道:“要是你不再回來這裏住,你會經常過來打掃?”
騷豬有些無奈的將手裏的東西堆放在角落,埋怨道:“可惜我這一身名牌了,本來想著要跟二丫約會的時候顯擺一下的,現在倒好,都成了煤礦專用裝了。”
我無奈道:“行了行了,一會兒再吐槽,時候不早了,早做完了早收工。”
騷豬無奈的皺了皺鼻子,我們三個就這樣將東西全都放在了屋子裏麵,騷豬和川子開始布置靈堂和桌案,張娜拉的屍體也在老大的幫助下放到了那個光禿禿的門板之上。
屋裏的床鋪已經殘破不堪,實在是不能放人,所以這一次也隻能用門板湊合一下了,反正過了今晚張娜拉的屍體要送到殯儀館進行最後的追悼會,這裏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來到了外麵,七叔對著我招了招手,然後將一個羅盤放在了我的手心當中。
“等會兒聽我口令,我一說開始你就往裏麵緩緩注入輪回之力,指針如果顫抖一定要跟我說。”
我點點頭,從七叔的手中接過了那個巴掌大的羅盤。這還是我第一次摸這個玩意兒,放在手心裏麵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非常的舒服。
我跟著七叔來到外麵,跟村支書客套了幾句之後,就扯了個理由帶著我來到了院子的後牆根。
“可以開始了。”七叔從懷裏掏出了三枚銅錢,一邊拋著,一邊慢慢圍著牆根往前走。
我跟著七叔的步伐前進,忽然發現七叔行進的路線似乎是按照北鬥七星來踩步子的。
我不敢有絲毫怠慢,一步一步踩著七叔走過的地方,重新回到了院門前麵。
羅盤以一種很玄妙的方式緩慢轉動著,我停下來羅盤也就停下來,並沒有出現七叔所說的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