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是馮玉蘭父親屋子的錄像。在昨晚八點中活動過後,馮玉蘭的父親在護工的帶領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回到屋子的老人沒有絲毫的異常,打開台燈一邊看書一邊喝著剛剛帶進去的茶水。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馮玉蘭的父親似乎有些困頓,眨了眨眼睛之後就關上了台燈,然後蓋上被子入睡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馮玉蘭的父親都沒有任何的異常,可就在快要十二點的時候,監控錄像就像是遭到了破壞一樣,等畫麵重新恢複正常的時候,時間已經定格在了早上的六點多。
然後五分鍾之後就是護工的到來,再接著我就看到護工在碰了碰馮玉蘭父親的屍體後當時就嚇得往外麵跑去,再然後就是張院長和這裏的醫護人員趕到,最後是警方。
很明顯,中間一段的監控錄像被人動過了手腳。
我跟秦柔說了一聲,然後秦柔就讓手下帶著這裏的工作人員出去錄口供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間變得嘈雜了起來,隱約間一個淒厲無比的哭聲傳入了我的耳朵裏。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皺眉一想忽然間咯噔一下,趕緊就迎了過去。就在精神病醫院的大院兒裏,馮玉蘭一邊哭一邊喊:“我爸呢,我爸他在哪兒呢……”
那聲音要多淒慘有多淒慘,連她身邊的醫護人員都跟著抹起了眼淚。
不過放在我的眼裏,馮玉蘭這一切就顯得有點兒假了,完全就是一種貓哭耗子的感覺。
鬧了好半天,馮玉蘭終於在醫護人員和警察的勸說下漸漸平複了下來,抬起頭剛好和我的視線對撞在了一起。誰知道馮玉蘭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情緒又一下子爆發了,哭著就撲進了我的懷裏。
眾目睽睽,我陣勢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終隻能無奈的拍了拍家她的後背,然後輕輕將她從我的懷裏推了出去。
“節哀順變吧。”我也不知道該對馮玉蘭說些什麼,隻能淡淡的說了一句客套話。
馮玉蘭抹著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大大的眼睛裏麵滿是哀傷,讓我實在是沒辦法和她對視,不然我真害怕下一秒又會莫名其妙的陷落在馮玉蘭的溫柔鄉當中。
可是怕什麼就偏偏來什麼。
“強子,你能陪我回家收拾一下我父親的東西麼……”
我本想拒絕,可是那個不字憋在心裏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我隻能無奈的點點頭,然後跟秦柔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默默的跟著馮玉蘭來到了精神病院的外麵,打了一輛車就往馮玉蘭的家裏趕去。
坐在車上,我不住的麻痹自己:謝成軒啊謝成軒,你去馮玉蘭家是為了調查調查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你不是為了私人感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