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脊背有些發涼,真是有夠恐怖的……
半個小時之後,妻管嚴帶著七叔要的東西回來了,一碗盛著雞血,一碗是熱氣騰騰的小雞燉蘑菇,看樣子應該是物盡其用,剛剛做的,而且分量很足,看樣子為了救自己的孩子也拋棄了先前的吝嗇,一下子就變得大方起來。
七叔結果兩個大瓷碗,然後揮手就將男人轟了出去,男人本想在屋裏看著,但是在七叔犀利的目光中還是走了出去。
我反手關上門,按照七叔的吩咐,我居中,騷豬和川子分別列在門口的兩邊,然後七叔就蹲下身子開始施法起來。
說是施法,其實就是簡簡單單的用手指蘸著雞血在凳子的四周花了個圓陣,圓陣一畫完,我明顯就看到孩子的眼神就開始變得迷茫起來。
七叔抬頭看了看男孩兒,然後點了點頭,又一把拿起旁邊的小雞燉蘑菇,擺在了圓陣正中心,剛好是小男孩兒雙腿之間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小雞燉蘑菇的響起吸引到了小男孩兒,小男孩兒竟然低著頭流起了口水,同時身子就開始掙紮起來。
這時候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在我的眼中,小男孩兒的臉竟然開始升起了變化,隨著一陣陣模糊影像的出現,我赫然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是昨天死掉的那個老頭!
七叔緊緊盯著小男孩兒的臉,然後瞧瞧蹲下身子,輕輕的拉著瓷碗往後退七叔越是往後麵拉,那虛影冒出來的勢頭就越明顯,此時那老頭的臉已經脫離了孩子足足有半米的距離。
就在這時,七叔眼中精光爆射,不知道從那裏抽出了一張符紙,刷的一聲就在老頭和小男孩兒之間劃了一下,就聽老頭嗷的一聲慘叫,一到虛影就從小男兒的連殺個斷裂開來。
七叔手疾眼快,拿著符紙的那一隻手猛地一抖,一張足有三十厘米見方的黃紙就被七叔給展開在了手心裏,然後猛地就將那道虛影給包裹了起來。
七叔雙手翻飛,飛快的用符紙打了個結,然後對我說道:“強子來!”
我一聽輪到我了,二話不說,伸手就將掌心貼在了符紙的上麵。
隨著一陣青光閃過,剛剛在符紙裏還有些暴躁的靈魂就安靜了下來。差不多十幾分鍾之後,鼓鼓囊囊的符紙就變得扁平起來。
七叔雙指一彈,符紙自己就燃燒了起來,最終在半空中化為了飛灰。
七叔將飛灰一把抄在手裏,然後全數放進了還剩半碗的雞血裏麵,再然後板著小男孩兒的脖子就給他灌了下去,不大一會兒,小男孩兒就緩緩睜開了眼睛,滿是迷茫。
七叔指了指自己:‘認識我嗎。’
小男孩兒怯生生的點點頭,眼神漸漸清亮起來。
七叔笑著摸了摸小男孩兒的腦袋,然後轉身打開了門,事情就這樣被七叔給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