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緊緊盯著梁曉靜,我站在七叔的身邊發現七叔的額角已經留下了汗水,看得出來良梁曉靜帶給他的壓力也不小,今晚必然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我剛抬起步,耳邊就傳來七叔的聲音:“別動,別說話,都給我屏息!”
我不明白什麼意思,剛要開口詢問,忽然發現女鬼的眼神忽然一亮,猛地就朝我看了過來。我這才明白剛才七叔話裏的意思,原來梁曉靜並不能發現我們,隻有我們呼吸的時候才會通過氣息發覺我們的存在。
我一想到此處,趕緊就把呼吸給屏住,然後捂著嘴往七叔那邊看去,七叔依然紋絲未動。我不禁有些著急,院子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寒冷入骨,而院中的我們卻絲毫不敢動彈,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似的,就連梁曉靜也隻是靜靜的漂漂浮在院子的鄭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眼神中滿是怨恨和憤怒,以至於我看向她的時候覺得她身邊的空間都是扭曲的,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從她的身體裏散發出來。
就這樣,我們僵持了足足有一分鍾,就在我感覺自己憋氣憋得都要暈過去的時候,七叔的眼睛陡然一亮,大吼一聲:“川子,喊!”
川子一張臉早已經憋得通紅,聽到七叔下令,當下什麼也不管,一腳在前一腳在後,雙手做了個托舉的手勢,大喝一聲:“開天!”
嗡的一聲,原本擺在桌案上的草人忽然間就自己燃燒了起來,大量的青煙升騰而起,梁曉靜的眼神在這一刹那瞬間變得凶厲起來,嗷嗷怪叫的同時,身子猛地就飄向了滾滾濃煙。
濃煙四起的當口,七叔去了一張符紙,用銅錢劍一挑,那張符紙就這樣被七叔挑到了半空,一劍到底順著濃煙就刺了出去。
與此同時,身穿血紅長裙的梁曉靜也撲進了滾滾的濃煙中,被七叔的銅錢劍給刺了個透心涼。
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凶厲的鬼魂,上一次的凶魂和梁曉靜比起來都有所不及,因為區區一個凶魂被一把符紙匕首就給收服,可是梁曉靜身中七叔的銅錢劍,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怒吼一聲就把七叔給逼退了好幾步,然後仰天長嘯的同時,雙手瞬間長出了幾寸長的指甲,雙手揮舞間將麵前的濃煙給驅散了開來。
短短幾秒鍾的功夫,梁曉靜的魂魄就變得更加凝實了,同時周身上下的凶厲其實也越發的濃烈,尤其是我現在距離她不過三四米遠,強烈的寒氣順著我的脊梁骨直往我的身子裏鑽,冷的我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這一刻讓我有種置身於冰天雪地中的感覺,連腳步挪動起來都覺得很辛苦。
就在這時,梁曉靜忽然就將目光投向了我,那充滿怨恨的眼神一瞬間竟然變得有些迷茫起來,身子一點點朝我飄了過來。我嚇得身子都有些哆嗦,忍不住就捏緊了畫著卐字的掌心,準備在她靠近的時候給她來上這麼一下。
眼看梁曉靜已經來到了我身前不足一米遠的地方,說時遲那時快,耳邊就聽七叔低喝一聲:“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