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記是個謹慎的人,而且為人還很正派,對於這件事兒本著一絲不苟的態度,下山之後他就找上了梁天,將他叫到了一邊詢問起來。
一開始周書記並沒又說短信息的事情,隻是旁敲側擊的問他到底認不認識死者,梁天的嘴很嚴實,不論周書記怎麼引導,他就是不上當,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到最後反而是他先急了眼,指著周書記的鼻子咒罵起來。
“姓周的,你什麼意思,別以為自己是個長輩就能胡亂冤枉人,我梁某人行得正坐得端,還輪不到你來給我指手畫腳。”
說完,梁天竟然一臉正氣的瞥了周書記一眼,轉身就要離開,那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而且這家夥說話的時候還很大聲,剛剛周書記為了他的麵子,說話都是壓低了聲音說的,結果這個家夥扯著嗓子就罵了起來,饒是周書記性格溫和也不禁給弄了個大紅臉。
別說真有這麼回事兒,就算是這事兒是周書記自己猜的,他姓梁也不應該這麼沒禮貌。所以我心頭氣急,有了一種想要嚇唬嚇唬他的衝動。
我站在門邊,一邊玩著指甲,一邊吊兒郎當的說道:“哎呀呀,這女人死的時候穿著紅衣服,而且還見血了,最可怕的是血染紅衣,大大的不吉利啊,你說要是頭七那天這女的回來了,哎喲,想想都可怕喲……”
果不其然,我用眼角餘光偷看梁天的時候,果然看到他麵色變得蒼白起來。不過這老東西竟然有股子狠勁兒,一咬牙瞪了我一眼之後竟然還是選擇離開了。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原以為像這種裝橫的人都怕死,可這家夥隻是麵色有些不好,而且還沒留下來。難道說這個家夥真的和女人的死五官,名字隻不過是個巧合?
可既然是巧合,他麵色怎麼就變了呢?
我正想著,一臉歎息之色的周書記站了起來:“算了算了,既然他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隻能等警察來到這裏之後跟他們說明情況了,咱們不是專業的,就不弄這些了。”
說完,周書記有些頹然的離開了這裏,我聳了聳肩,覺得這裏已經沒我什麼事兒了就準備往川子他們那裏去看看,結果剛走到廣場就看到原本放置屍體的那邊聚集了一大幫人,有些嘈雜的爭吵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我有些奇怪,大早上的時候那邊還沒有人人敢靠近,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大家夥兒的膽子就大起來了呢。
我趕緊走上前,撥開眾人往裏麵一看,發現川子和騷豬正和剛剛離開的梁天對峙著,梁天身後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小夥子,一個個露胳膊挽袖子的樣子,完全就是來找茬兒的模樣。
我皺了皺眉,趕緊上前來到川子他們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川子一臉不岔的一指梁天說道:“我們剛才正在蓋棺材,結果他領著一幫人就過來說要給屍體火化。”
我心頭一跳,然後轉眼看向梁天:“梁經理,這事兒應該不歸你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