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一臉驚懼的說道：“嗨，甭提了，都給燒花了，現在正放在殯儀館的大廳呢，等著上頭派人過來檢查屍體。”
我和秦柔對視一眼，然後帶著眾人來到了大廳。
大廳空無一人，隻有門口站著兩個睡眼惺忪的同事，他們一看是我回來了，都揉著有些發紅的眼睛跟我打了聲招呼，我則從騷豬身上掏出一盒煙丟給了他們，然後就走進了大廳。
人才邁進半隻腳，一股難言的氣味就充斥了我的鼻腔，害得我差點就吐出來。
這種味道實在是太複雜了，又臭味，也有福爾馬林那種很刺激的味道，期間還夾雜著一種我形容不出來的味道。
一旁的李雨桐更加篤定了：“沒錯，這的確是香草的味道，而且裏麵還有很多香料，都是用來做香囊的材料。”
我用袖子掩住摳鼻，然後強忍著翻滾的胃囊說道：“在屍油裏加這些東西做什麼，防臭嗎？”
李雨桐皺眉道：“屍臭是很難消除的，一般我們解剖完腐屍，都會用淘米水去清潔身體，香囊什麼的根本不管用。”
我咬了咬嘴唇，然後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們說這會不會是凶手留給我們的線索呢。”
“線索？她為什麼要給我們留線索。”
“或許，她期望我們抓到她？”
騷豬聞言一番白眼兒說道：“你覺得一個殺人犯會期望你抓到他？你金田一看多了吧，真以為這個世上有變態魔術師那樣的人存在？”
“處理案子就是這樣，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所有的想象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算了吧，你這個也太離譜了吧，還線索……要真是線索，我回去把我家的桌子給吃了。”
我沒來搭理騷豬，而是來到了靜靜躺在床上的女屍身邊。女屍在這場大火中已經完全被燒焦了，焦糊的樣子已經讓我沒辦法從表麵看出她的性別，她縮成了一團，雙手環抱在雙膝之前。
我皺眉道：“她怎麼會形成這種姿勢的啊，難道人燒焦的時候就回蜷縮起來嗎。”
李雨桐解釋道：“不可能，她已經是死去這麼久了，早就形成了屍僵，就算是在外力的作用下也沒辦法做出這樣的動作。”
“那她這種動作是怎麼形成的呢？”
李雨桐也沒辦法解釋清楚，這事兒實在是太詭異了。
好奇心上來的李雨桐多次提出要解剖屍體看個究竟，被我和秦柔一同給攔了下來。開玩笑，這屍體這麼邪乎，我們怎麼可能會讓李雨桐冒這個險呢。
我皺眉沉思了一小會兒，然後遲疑著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咱們這裏哪裏又專門種香草的啊。”
眾人都搖搖頭，李雨桐則拿出手機開始點了起來，大概五分鍾過後，李雨桐說道：“香山市隻有一個地方用來專門種植香草，而且距離殯儀館還不算太遠，就在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