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晚,大雨傾盆而下,砸在地麵上發出嘩嘩的聲響,給這寂靜的夜晚平添了一分異樣的恐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剛出門就哆嗦了一下,冰涼的夜風混合著濕潤的水汽順著敞開的衣襟鑽進了我的衣服裏。
娘的,明明是夏天,怎麼下個雨就這麼冷呢。
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撐著傘低頭往前麵走著。
殯儀館的大門正對著我們辦公室門口,所以我就悶頭直走,膠皮雨靴在滿是雨水的地麵上一步一步踏過,濺起陣陣水花,沒由來的讓我內心有些煩躁起來。
其實我一個人去找劉大錘還是挺怕的,畢竟我可是親身感受過那個怪物的恐怖之處的,再加上連我們當中的主心骨宋大師都命喪黃泉,更是給我增加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我正思考著要不要找無忌道長談談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單位的門口。
我看了看四周,一腳邁了出去,下一秒我眼前一花,竟然來到了一間亮著燈的屋子。
耳邊傳來騷豬驚訝的聲音:“強子?你怎麼從後門兒回來了。”
我循聲望去,看到騷豬和川子正一臉迷惑的看著我。我下意識的往四周一打量,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辦公室。
我內心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我明明是往門口的方向移動的,怎麼會出現在辦公室呢,而且還是從後門走進來的。難道因為夜雨下的太大,我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為了掩蓋心中的尷尬,我說道:“哦,雨下的太大,雨傘不管用,我來拿雨衣的。”
說著我將手裏的雨傘丟到一邊,然後來到衣架旁將上麵的雨衣摘下並套在了我自己的身上。我沒再說別的,再一次走出了辦公室。
又一次來到外麵,我抬頭看了看沒有一絲亮光的天空,內心的不安越發強烈起來。外麵大雨滂沱,我這心裏是小鹿亂撞,總覺得下一秒黑暗當中那隻怪物就會竄出來似的。
很快,我就再一次來到了殯儀館的大門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特意打開手電筒四下裏照了照,確定自己的確是在大門門口之後這才一腳邁了出去。
然而下一秒,我還是回到了辦公室裏麵。
這一次騷豬有些繃不住了:“我說強子你有完沒完啊,你要是害怕不敢去,把東西給我,我去!”
騷豬的話裏明顯帶著揶揄,一旁的川子明顯比騷豬多了個心眼兒,他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趕緊走上來抓著我的肩膀說道:“強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想了想還是將自己遇到的事情給講了出來。
“靠,不是吧,上次在後山就算了,怎麼在單位也能遇到啊。慘了,這一次沒有宋大師在,就咱們幾個,還不是給那個小王八犢子送菜的啊。”騷豬說完臉色就變了,那張陰陽臉一半是驚恐另一半則是猙獰的抽搐著。
我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吧,畢竟……畢竟川子對白馨不錯,就算是回來索命的,也落不到咱們頭上啊。”
騷豬有些煩躁的揪著頭發說道:“那還能是為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