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二大爺劃船照例去清掃河道,驀地船頭那三根煙眨眼間的功夫快要燒到頭了。
他怕是心裏也犯嘀咕,嘴裏念念叨叨的又去點煙,可是那打火機就跟著了魔似的哢嚓哢嚓,就是打不著火。
二大爺屏氣凝神,將舵轉向背麵嘴裏一陣嘀咕,終是手裏的打火機亮了起來。
他倒吸一口涼氣,本意是打算直接朝著靠岸的方向回去,但竟是鬼使神差的船隻自己漂了十幾米遠,二大爺拿著船槳試圖往前滑動幾下,但卻都未果,那船就像是被人釘在河岸上似的,一動也動不了。
再用力深了些,船頭的地方猛地往下一沉像是被什麼人抓著往下扯似的。
二大爺擦了擦額前的冷汗珠子,拿起船上打撈垃圾用的樹幹往裏麵捅了捅,雖說他年紀大了,可是力氣一點都不減當年,三下五除二的往上扯著。
猛地什麼東西從水下漂了起來,一具腫脹的就像是那羊皮筏子似的屍體映入他的眼中,後挫力可不小,險些沒給二大爺給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憶起二大爺當時跟我說時,他終是鬆了一口氣,不是水鬼就好,還好是個屍體、
記得那天小雨淅淅瀝瀝,我們幾個太過無趣便在殯儀館裏玩起了炸金花,劉大錘過去接的電話,說是二大爺又撈上來無名屍首了,那護城河離我們這兒騎摩托就五分鍾的路。於是我們幾個便行色匆匆的趕了過去。
起初二大爺以為自己是拿著樹幹紮透了屍體給拔起來的,可待到我們到那兒時才發現,那屍首竟是自己抱著樹幹上來的!渾身上下出了發脹外,囫圇的很,一個窟窿眼兒都沒有。
一雙泡的發白滿是血痕的手緊緊地抱著那枯樹幹,摩擦下還給那雙手掌心擦破,圍觀的不僅是我們,還有些密密麻麻的蚊蟲,一排排的聚集在那雙手上炸開口子露著骨頭的地方。
更為詭異的是,這具屍首竟是難以分辨出性別?
男人女人該長得地方都沒長?黑褐色的場子從菊花出往外翻湧著,一股子屎尿味兒夾雜著那種腥臭難聞的屍臭味兒撲鼻而來,我們都紛紛不約而同的捂上了鼻子。
在我的理解能力內,我隻能理解為那是個變性人吧........
川子瞥了我一眼,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陣一陣的看似是快要吐出來了,他強忍著那股子惡心對我說道:“騷豬呢?走走走,找他去。”
眾所周知,實際上我們幾個裏麵川子是最膽小的。
可騷豬呢,屬實是先前被殯儀館的陰陽先生指說是煞氣最重的,所以但凡遇到點這樣的事兒,川子恨不能拿著膠水給自己粘在騷豬的身上。
仔細找了找才發現騷豬原來在人群的正中央,一臉興致勃勃的在看人家法醫解剖取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