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千雪,聞家的小姐,熙朗呀,哀家隻是怕她這次回來再做什麼傷害你的事,那就不好了你說是嗎?”沈心柔柔和地言道。
“皇叔是國家的棟梁,如果有何損傷,都將是我們淩羽的損失。”驕傲的聲音,一改往日的謙卑順從,淩安煦第一次覺得自己掌控一切,有了做皇上的感覺。
淩熙朗淺然注視這對母子:“多謝皇上和太後的體恤,不過她姓什麼都不重要,她這是我的妻子,我兒子的母親。而我今夜來隻是想知道如何能從皇上和太後手中將我妻兒帶走而已。”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多費一分口舌,他都覺得惡心。
這是門被撞開,林天晴出現在門口,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淩熙朗,劈頭蓋臉地怒吼:“你有病呀,誰讓你來救我的,我死不死關你什麼事?誰讓沒問我就將我送走的!你不走我幹嘛要走?你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
淩熙朗從愕然到失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歎了口氣,將眼前哭成淚人的女子摟入懷中,確定她的安全,抒發自己的想念與擔憂。
她趴在他的肩頭痛哭著:“混蛋,從來都不問我的意見,總是自以為是……”
他扯動嘴角,輕輕拍撫妻子,目光落在慌張出現在門口的淩安然身上,淩安然走進來,歉意地對淩熙朗撇撇嘴,這個女人不是一般難搞,剛救她出來,一聽要將她們母子送出城,就拽著他問淩熙朗的去處,知道他進宮麵聖,將兒子塞給他,命他將孩子帶走送到金都交給王磊,也不問他答不答應,說完就跑,害他將孩子交給鳳影頭領幾乎跑斷氣地追來,卻看見她抱著自家的夫君哭的昏天黑地。
淩安然無奈的歎息,盯著周圍出現的侍衛,無力地瞅著淩熙朗。
淩熙朗仿佛視而不見地目光始終落在妻子身上,溫柔哄著:“別哭了,你看我不是沒事嗎?不要哭了……再哭……你就不漂亮了……”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在他肩膀錘了一下,嗔道:“不哭也沒漂亮過!”
他笑著莞爾,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埋怨道:“都當媽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愛哭鬼……”說著用力摟了摟又要發怒的愛妻。
“你們夠了。”沈心柔用力拍著扶手,憤怒地大吼,眼看著他們在她麵前恩愛有加,嫉妒的火焰蒙蔽了她所有的感官,連同他,她都覺得該死起來。
淩熙朗的目光調開,落在沈心柔那扭曲的臉上。
沈心柔站起來指著他倆:“淩熙朗,交出兵權,否則今天就是你們死期。”拋開所有的雍容高貴,猙獰地盯著眼前自己愛了近二十年的男子,而他的目光始終不曾落在她的身上,不曾對她有過絲毫的在意,她焉能不恨。
他目光投向皇上:“皇上也是這個意思嗎?”
淩安煦悠然地靠在椅背上,仿佛沈心柔的失態跟他毫無關係,他隻冷嘲熱諷地笑了下,目光了然地瞄一眼母親,點了一下頭:“朕的確想要兵權,不過也想要你妻子的命。”無視淩熙朗襲來如劍一般鋒芒的目光,恨聲道:“我到時真想看看,用情甚深的皇叔會做到何種程度,現在請皇叔交出兵符和官印。否則……”
周圍拔劍聲宣告著這少年天子耐性盡失。
環顧四周,淩熙朗安撫著妻子的不安,淡笑著:“好像不從命是不行了。”說著對中空中喚道:“影,把他要的東西,給他吧。”不過是死物,有了它們就能得到軍隊的認可嗎?恐怕會讓他們失望才是。
影憑空出現,驚了寶座上的母子,直覺心底發寒,如果影無聲息地將他倆刺殺,也不是沒有可能,戒備著看著影向他倆靠近:“站在,交給總管太監。”淩安煦驚叫道。
影麵無表情的依從,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主人,他是影子身處暗處,也是最能給敵人致命一擊的人,為何要將他暴露在人前?
淩安煦接過兵符和官印:“來人賜酒。”目光落在沈心柔身上,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無情地說:“聞千雪,隻要你喝了這杯酒,我就放了皇叔,讓他平安離開。”說著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而皇叔也可以去喝這杯毒酒,反正你們兩人隻能有一人離開。”說著嘿嘿笑了,笑得倒是暢快:“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淩安然咬牙:“傻子才會聽你擺布。”
“淩安然我的好弟弟,等朕解決了他們,在跟好好敘敘兄弟情義,放心你的下場不會比他們更好。”淩安煦仿佛看見什麼好玩的東西,甚感有趣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