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淩熙朗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從那日後,他的飲食起居完全由林天晴料理。
他們父子也在他醒後相認,淩皓燁抱著他高興地大哭,嚇的為人父的淩熙朗不知所措,為了兒子能不哭,心甘情願地被騙去文房四寶、月牙玉佩、冰糖葫蘆……
隻要一想到兒子得意幸福的小臉,林天晴就想大笑,搖頭不知鬼靈精的兒子到底像誰!
“我是該叫你王妃,還是該叫你天晴?”思妍在她身後慢慢問道。
她轉身,見思妍憔悴的麵容:“……”
恢複本來麵貌的林天晴,也絕不是美女,連美女的邊都靠不上。
思妍搖頭:“我不懂,我哪裏比你差!我守了他五年,就是想有一天他心裏的那個人能夠淡去,他有一天能夠看到我的好,可你的出現,輕輕鬆鬆地將我五年的努力化為烏有,我不明白,你到底哪點出色,哪點好?”
思妍的咄咄逼人,林天晴歉然一笑:“我哪點好,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原本想回來遠遠地看他一眼,讓兒子見他一麵,就帶著兒子走,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他的麵前,可明明要走了,可命運像開玩笑般,又生生地將我拉回到他身邊,思妍我走不是因為我不愛他,而是太愛他了,愛到無法忍受再一次的失去,連想都覺得害怕。”
“你說的我不懂,我隻知道如果愛他就要永遠地跟他在一起,而不是用愛的名義去傷害他……”
“夠了。”淩熙朗的聲音將思妍的聲音打斷,摟上林天晴的腰身,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麵對思妍:“還記得我救你回來的時候說過的話嗎?”
她點頭。
“我再說一遍,永遠不要把心放在我的身上。”他偏頭吻了吻妻子的額頭:“因為我已經沒第二顆心來回報你的愛,我愛她,由始至終從未變過,哪怕她還恨我,不再愛我,我也不改變對她的愛意。”
思妍淒涼一笑:“我明白了,從你嘴裏等到答案也該讓自己死心了。我會搬出去,不再打擾。”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
“剛才你對她說的話我聽到了,不解釋一下嗎?”他問喜歡當縮頭烏龜的妻子:“晴兒?”
“我怎不知道你有偷聽的毛病!”她撅著嘴瞪他。
他莞爾,目色一正:“不要左右而言他,告訴我你有什麼隱瞞了我?”
“兒子呢?”她問,繼續裝傻。
“纏著冷邪玩呢!”輕打她的額頭:“不要轉移話題!”
她背過身子:“你說什麼我不懂。”
他輕笑出聲從她背後環住她的腰身,目色平淡而安逸,沒有一絲著惱和挫敗,語氣中透出寵溺:“你不想說,我不在問了,此刻你在懷裏,即使在夢裏都會笑醒,即便我不知道你的患得患失是為了什麼,但我隻要你知道,我已經沒有力氣嚐試再次失去你。”
她轉過身子,環住他的腰身,將頭靠上他的胸膛,聆聽有力的心跳聲:“放心我已經充分了解到你的威脅,不敢稍動半分。”
他抬起她的下巴,語音中似有賭氣的成分:“好像是我威脅你,你才留下來似的,女人你不知道你是我妻子嗎?”
她笑著墊高腳尖吻了下他的唇:“我從來沒忘記是你妻子呀,你不知道夫妻也可以分居嗎?”她笑著跳開他的懷抱。
卻又被他輕輕鬆鬆地抓回來,咬牙切齒的言道:“分居?你不知道兒子在管我要妹妹嗎?”說著覆上她的唇。
身體複原了,淩熙朗又恢複往日的忙碌,忙的沒空理他。
她用閑暇之餘拜訪了丞相雲迪,見他已從亡妻中的傷痛走出,著實高興了下,盯著他兒子靜宇猛瞧,怎麼都覺得這孩子長大後會迷倒萬千少女,當然不能便宜別人,所以:“我說兄長,靜宇也不小了,給他定親事了沒?”
雲迪笑著搖頭:“靜宇還小,再說我答應給他娘,讓他自己找自己的另一半。”
雲靜宇靜靜地盯著林天晴:“姑姑是什麼意思?”那一臉的算計,聰明如他怎會看不出來。
林天晴嘿嘿一笑:“靜宇呀,姑姑問你,你願不願意將來娶我的女兒呢?”
雲迪聞言目光落在她的腹部,略有所思的扯動嘴角:“現在就定,是不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