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臨,你鼻子怎麼了?幹嘛一直捂著?”
千夜低下頭,聞了聞自己身上:“難道是我剛才用野豬糞擦在鎧甲上,味道還沒洗幹淨?不會啊……”
“什麼?”鍾神秀一聽,險些把手裏的山雞給扔了,“我說徒兒,你好好的幹嘛要往身上擦豬糞!”
他本來吃得是津津有味,這會兒一想到千夜身上有豬糞,看著手裏美味的山雞,嘴巴死死閉住。
璟臨知道千夜在身上擦豬糞是為了隱藏氣味,女子身上有脂粉香味,難以掩藏,這也是保護自己的權宜之計。
他笑道:“沒有,一點味道也沒有,我不是聞見異味,是你剛才拿著燒雞燙了我的鼻子啊!”
千夜臉一紅,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見:“怪不得你說我謀殺親夫……”說著,就拉住璟臨,讓他去溪邊用冰涼的溪水冰一冰鼻子。
鍾神秀聽璟臨說千夜身上一點異味也沒有,這才重新有了食欲,抱著山雞大口啃起來。
千夜回頭見師父吃得津津有味,心裏高興。
璟臨問她,天蠶絲套裝是怎麼一回事。她便把昨天比賽之前,鍾神秀給她兩套裝備,助她和槿柔爬上崖頂的事情說了一遍。
“哈哈哈……”璟臨聽完,不禁笑了起來,“我說你昨天怎麼那麼厲害,原來是有寶物在手。”
“不然昨天肯定爬不上去,贏不了蘇克那個家夥。”
千夜想起那個家夥,還是恨得牙癢癢。
鍾神秀聽見二人在河邊嘀嘀咕咕,提到蘇克,就轉過身來,說道:“昨天的比賽,千夜僥幸贏了蘇克。不過今天可是有點危險,剛才我替你們打探情況,發現北燕的衛隊都是拿著蘇克和蘇旌展的箭去打獵的。”
“什麼!”千夜聽了,站起來提了幾塊石頭下水,氣呼呼地道:“他們昨天抓鬮就做手腳,今天又這麼明目張膽地作弊!”
“這不算明目張膽,”璟臨說道,“進了林區,沒有人監督他們,他們又非謹守比賽規則的君子,作弊也是預料之中的。”
千夜問鍾神秀:“師父,那他們收獲情況如何?”
“自然比你們五個人加起來,要好一些。”鍾神秀啃著山雞,漫不經心地說。
千夜握了握拳頭:“璟臨,咱們隻剩下一個時辰的時間了。”
璟臨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不讓他們贏!”說著,就去牽馬。
千夜不敢再在溪邊耽擱,見鍾神秀吃的津津有味,就說道:“師父,你在這裏歇息吧,徒兒要去打獵了。”
鍾神秀放下山雞,對千夜說道:“你烤雞的香味香飄十裏,恐怕蘇克他們也聞見了,他剛才還在派人搜尋你,若遇到那個人,要小心。一旦有危險,別自己硬撐,發信號,師父就來。”
千夜一笑:“好,師父,我記住了。”說完,便策馬和璟臨一起回到了山林裏。
沒走多遠,竟然遇到了一窩野豬,一個母豬,帶著兩隻半大的幼崽。
璟臨追那母豬而去,千夜就去追那兩隻幼崽,兩人也漸漸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