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玄烈沒想到千夜和槿柔兩個女孩子竟然也能打到野豬,驚喜極了,追問千夜是如何獵到那個東西的。
千夜便將自己和槿柔發現野豬窩,設下陷阱,在樹上射獵的過程說了出來,唯獨沒有細說自己是從哪裏弄來了毒抹在箭矢上的。
璟臨聽到這裏,心知千夜身上是不可能帶著毒藥的,那麼她肯定是情急之間,從自己身上取一些帶流火毒的毒血,射殺野豬。
想起千夜弄傷了自己,他便忍不住打量她身上那些劃破的地方,皺了皺眉。
這丫頭真是要強得太過了,若是早點發出求助信號,不就不用自傷身體了嗎?真是頑固的女人啊。
千夜看出了璟臨的意思,知道他心疼,就嘿嘿一笑,低頭繼續烤肉,心想,就是讓你心疼,你不心疼我,那我要你幹什麼?
玄烈越看璟臨和千夜,越覺得他倆之間曖昧得不一般。
此刻看著兩人烤肉,他就感覺自己的心被放在火上烤似的。
他不想這樣尷尬又心痛地待在這裏,便起身道:“多謝沈司藥的款待,比賽剩下的時間不多,我還是繼續去射獵,你們慢用吧。”
說著,就站起身來。
千夜沒想到玄烈剛到這兒就要走,她急忙要把剛烤好的斑鳩也給他帶著。
“不用了,我不餓,你多吃些。”
玄烈見千夜走到他麵前,遞上那香噴噴的斑鳩,心裏終於好受了些。
千夜沒想到玄烈這麼急著去狩獵,相比他的緊張,她倒是為自己的鬆懈有點不好意思。
“都怪千夜,不該用求助信號把你們都喊來,耽誤了大家狩獵。既然殿下急著走,那就隻好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去郊外烤野味吃了。”
玄烈笑答:“是,贏了比賽,以後有的是機會。”
千夜留不住玄烈,隻好看他上馬而去。
這時,槿柔和寧墨也追著鬧著回來了,見玄烈走了,也是有些疑惑。
但玄烈自幼就和他們這些弟弟妹妹們比較疏遠,大家也都習以為常。
野風吹拂,烤肉的香味慢慢飄遠。
四人有說有笑,在這山野之中、清溪之畔,沒有身份尊卑的束縛,沒有禮教對男女之防的約束,大家都很是輕鬆愉悅。
這時,林稍微微一動,驚起一群飛鳥。
璟臨神情一冷,餘光掃向那飛鳥過處,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瑀王殿下,怎麼了?”千夜見璟臨忽然嚴肅起來,像是傾聽什麼,還以為他感覺到有猛獸在附近。
璟臨看著槿柔和寧墨都吃的差不多,便道:“沒什麼,咱們也是時候趕緊分頭狩獵了,北燕那幫人可沒有懈怠。”
槿柔笑著,表示不滿:“王兄,這回我可不跟沈司藥一路了,真不知道這一路上是我替王兄保護她,還是她保護我呢……她的騎射狩獵之術,我甘拜下風,要是我再跟她一路,肯定是射獵最少的一個人。”
千夜“噗嗤”一聲笑了:“剛才還說要嫁給我,吃了我的烤肉,就不認賬了啊?居然嫌棄至此!”
槿柔站起身來,跑到自己的馬旁邊,回頭一笑:“妹債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