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宮燮正要宣布第一場比試開始,大家都躍躍欲試,可蘇旌展忽然說話了。
“尊敬的龍鉞陛下,承蒙您的信任,把設定賽程的權力交給鄙國,所以小王與皇兄們想了一夜,覺得這第一項比試有些過於簡單,未免兒戲,應該提升難度,不知陛下能否同意?”
聽聞此言,南宮燮臉色一沉。
北燕要求定製賽程的項目,南宮燮已經答應,即便是昨天拿到了他們的草擬文案之後覺得刁鑽了些,但還是禦筆一揮,同意了。
這已經算是龍鉞國給予北燕皇子使團的最大尊重,如此嚴肅莊重的場合,豈能再容許對方臨時變卦?那這比賽不就成了他們說了算嗎?
場下的千夜等人也覺得不痛快,眼看就要比賽,這北燕使團又要耍什麼花樣?
玄烈身為長兄,又是五人中地位最高的,所以他便率先轉向南宮燮,靜候父皇決策。
璟臨、千夜和槿柔互望了一眼,雖然看得出彼此對北燕的容忍態度,但是他們卻都是信心十足、毫不怯戰的神情。
哪怕是寧墨那個小家夥,也一臉毅然堅決、衝鋒陷陣的表情,隻等父皇一聲令下,就無畏向前。
南宮燮見此陣容,欣慰至極,揚聲道:“我龍鉞兒女皆是英雄,區區一場比試,難度再高,又有何懼?”
此言一出,蘇克便露出狡詐的笑意,大手一揮,一聲令下:“重新布置場地!”
話音未落,隻見從場外走進一輛又一輛馬車,馳入了擊鞠場地,車上堆放得滿滿地,蒙著一層厚厚的棉被。
頃刻間,三十輛馬車已經停在場地四周,接著,車夫從馬車上跳下,而北燕的坐席台上走下三十名高大健碩的力士。
三十力士站在馬車邊,一起掀起了馬車上的棉被。
日光從東邊升起,燦爛奪目的光芒,映照在馬車上,更加耀眼。
原來那馬車上是一塊塊冰塊,棉被一掀開,冰塊還冒著白白的寒氣。
眾人皆是麵麵相覷,不明白北燕人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千夜卻忽然想起當年在北燕的時候,遇到冰凍天寒的時節,北燕的河上都結著厚厚的冰,人們不但把冰河當成大路一樣走,甚至還在上麵滑冰、運貨。
她立刻就明白了北燕所說的要提升難度是什麼意思。
寧墨看著三十力士搬起那沉重的冰塊,一塊挨著一塊擺在場中,他歪著頭,摸著腦門道:“千夜姐姐,你看這北燕人是要當場給大家做冰鎮酸梅湯喝嗎?”
千夜秀眉微蹙,低聲道:“不,他們是要和咱們打冰球。”
“冰球?”寧墨從來沒聽過這個說法,更是疑惑:“這冰球要怎麼打啊?還騎馬嗎?”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蘇克卻洋洋得意地道:“沒錯,咱們就是要比一場冰球。這冰球要怎麼打呢?很簡單,和蹴鞠一樣,步行擊球,但是用的仍是毬杖,打的仍然是七寶球,難就難在,要在冰麵之上比試,隻是得分規則仍然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