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見過了千夜,心裏燃著的一把火難以熄滅,這樣的情形,簡直是火上澆油。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掀開了紗幔,因為用力太大,竟扯落了紗幔上方垂下來的珠簾。
那些閃耀著七彩光芒的珠子,叮叮咚咚掉了一地……
“太子殿下……”
寬闊的床榻上,柔軟的緞被中,沈晚楓嬌媚動情地喚道。
那般地媚眼如絲,那般地楚楚可憐……
玄烈的眼神頓時變得如烈火一般熾烈,他一把扯落了腰間玉帶,褪下外衫,俯身便騎在沈晚楓身上,壓製住她的雙手,餓狼捕食一樣吻在她的脖頸……
沈晚楓痛苦地發出一聲有些委屈、有些驚懼的低吟,那望著床幔頂的雙眼裏,卻蕩漾著無限滿足的波光……
這樣的初冬寒夜,賢德宮裏,春風一度。
但椒房宮中,卻冷冷清清。
馨妃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眼看千夜和沈梅清都因禍得福、大獲封賞,她也生氣。
南宮燮又翻了那栩才人的牌子,更是不會來椒房宮,於是馨妃早早地喝了點葡萄酒安眠,睡下了。
隻是心思沉重,總是夢魘不斷,睡著睡著,一轉身,恍惚中看見一個人正站在她床前。
她驚叫一聲,翻身坐起,抱著被子直往後退。
“鬼叫什麼!”說話的,卻是沈晚楓。
馨妃這才鬆了口氣,急忙下床,連鞋也來不及穿上,便跪拜在地。
這一次對付千夜再次失敗,她心虛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目光卻留意著沈晚楓的距離,害怕主公一怒之下就下手殺她。
“楚惜幽,前幾天你信誓旦旦說這次一定會除掉沈千夜,現在又失敗了,還把李元勳也搭了進去,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沈晚楓提起裙擺走到了床邊坐下,冷冷問道。
馨妃知道,這是主公跟她算賬來了。
她磕頭如搗蒜地道:“屬下無能,求主公開恩……”
沈晚楓來此,可不是為了看馨妃磕頭的。
她眼中浮現出一絲殺機,慢悠悠地托起了馨妃的臉:
“三年了,本座籌謀的事情都一一實現,如今本座也已經成了太子側妃,隻要快點懷孕,就能成為正妃,將來母儀天下、把持朝綱指日可待……可是本座交給你這麼一點點小事,你都辦不好,我留你何用?”
這話顯然是準備取馨妃性命,馨妃嚇得麵如土色,悲聲道:“主公饒命!饒命啊!”
沈晚楓冷哼一聲,又坐直了身子,俯視著馨妃,似乎在心裏琢磨,該怎麼處置她。
她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嫵媚的潮紅,和她眼眸中的冷酷,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方才那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歡愉,令她的心情大好,所以靈感突現,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而這個主意略有些複雜,需要馨妃來協助完成。
若是成功,則沈千夜可除;若是不成功,馨妃也該有個結局了……
她陰惻側地笑了笑,對馨妃說道:“我有一計,可一舉除掉明妃和沈千夜,讓你立功。這一次,你可不要再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