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想了。”千夜勸道，“人都是會變的，就如同你那個表妹柳慕煙，不也變了麼？”
璟臨疑惑地看著千夜，心想，他從來沒有把柳慕煙燃媚藥香的事告訴千夜，為何千夜也有這種感覺？
千夜望著璟臨，問道：“你這麼吃驚看著我，想必也已經發覺她的改變了吧？她都幹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了？說來聽聽。”
想著柳慕煙在王府裏還不安生，肯定是為了璟臨，千夜心頭就一陣酸酸的。
璟臨見千夜臉色有點不悅，就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打理王府還挺像那麼回事，覺得她長大了……”
千夜那個馬上要撞翻醋壇子的表情，簡直就是在警告璟臨，小心說話。
他雖然嚴守承諾沒有和柳慕煙圓房，但是在千夜這種審視的目光下，也有點忐忑，急忙撒了個謊。
千夜皺眉道：“不對，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撒謊。”
她抓住璟臨的腰帶，把他帶近了些，威脅地瞪著他：“說實話，不然休怪本姑娘拳頭不認人！”
這話雖然凶悍，但多少還是有點開玩笑的意味。
在璟臨眼裏，她這嗔怒的樣子更像是在撒嬌。
他忍不住笑了：“說實話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慕煙弄了一點媚藥，兌在香爐裏拿進了我的書房……”
“什麼？她居然想硬來？”千夜氣得隻拍桌子，“然後呢！最後呢！”說著，她揪著璟臨的衣領追問。
“哪還有什麼然後啊……”璟臨沒想到千夜吃起醋來，樣子這麼可愛，不禁將她抱住，咬了咬她的耳朵道，“我發現得及時，把香爐丟掉了。好在燃香的藥效沒有口服的那麼猛烈……”
“柳、慕、煙！”千夜咬著牙放開了璟臨，“我早就該讓你防著她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璟臨見千夜此刻已經不僅是吃醋，簡直是痛恨，便覺得她和柳慕煙的關係，非但沒有看上去好，恐怕實際上更差。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就是害死上官笙兒的真凶。”千夜讓自己平靜下來一些，說道。
以前她沒說，因為柳慕煙很快就出宮了，司正房也沒有查出任何證據，此案不了了之。反正，柳慕煙已經在她質問之下認了罪，她要給笙兒報仇，什麼時候都不晚。
至於她不告訴璟臨，一是因為沒有確鑿證據，柳慕煙矢口否認，不知道璟臨會相信誰。再者，她不想讓璟臨覺得她是因為吃醋而挑撥離間……
“真凶？不是沒有找到嗎？”璟臨訝然問。
千夜冷冷一笑：“司正房沒找到，可是我很清楚，是誰殺了笙兒。此人，她勾結後宮中的人，設下毒計，殺害笙兒，再陷害於我。最後被我發現真相，倒反咬我一口，怪我我勾引她的璟哥哥……”
她一字一頓說得很清楚，就是為了讓璟臨清清楚楚知道柳慕煙的罪行。
可是璟臨聽到這裏，才明白千夜說的凶手，可就是柳慕煙。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說，凶手是慕煙？不，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