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催促南宮燮回去休息的意思。
南宮燮聽了,卻隻一笑,沒說要走。
轉過身,他一眼望向旁邊的床榻。
這個房間裏,能藏一個成年男人的地方,除了衣櫃就是床榻了。
他跨步走了過去。
璟臨見南宮燮走了過來,急忙打了個滾,緊緊貼著牆壁。可他知道,如果南宮燮讓人用燈來照,他躲得再深也沒有用。
千夜本來很鎮定,一見南宮熙要搜床榻,急得臉都紅了,不顧一切擋在了放下的床幔前麵。
“皇上……床上有奴婢貼身穿戴之物,求皇上不要看……”
南宮燮正要掀開床幔,看看床上有沒有藏著人,卻被千夜攔住,心中不由一怒。
千夜此刻臉色通紅,若說是害羞,自然也說得過去,但南宮燮卻覺得,她分明是心虛了。
於是他沉聲命令道:“千夜,讓開!”
千夜張開雙臂擋著床幔,抬頭見南宮燮怒視著她,是不看不罷休,猶豫著,慢慢放下了雙臂。
“皇上,閨房中的汙穢之物,奴婢實在不敢讓皇上看到……”
“朕百無禁忌,讓開……”南宮燮見千夜固執擋著床,斷定床上肯定藏有人。
敖雪說,兩名刺客是一男一女,如果女的是千夜,那麼她床上藏的肯定是個男人!
他是又妒又恨,隻想一把劍穿透床幔刺進去。千夜的阻擋,令他更是惱怒。
“皇帝!”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怒喝。
千夜聽了,整個神經都鬆了一下,差點腳軟。
南宮燮的臉色更是慘綠,轉過身,走到門口,恭敬地喚道:“母後,您……怎麼回來了。”
太後拄著拐杖走到門檻內,看了一眼衣衫單薄,滿臉通紅站在床邊的千夜,氣得手抖。
“你……”她指著南宮燮,晃著手指不知說什麼好,“半夜三更,你不睡覺,跑到寧禧宮一個女官的閨房之中,到底是要幹什麼?”
南宮燮是來查正經事的,可是沒想到,太後一進來就看見,他站在千夜床邊一臉怒氣,千夜卻滿臉通紅的樣子。
雖說兩人衣衫整齊,可是他都已經把千夜逼到床邊了,這任誰看見,也不會往正經的方麵想。
千夜被太後誤會,真是百口莫辯,走上前,跪地道:“太後息怒,都是千夜的錯……”
太後看著千夜,一臉氣不打一處來的表情:“哀家不在幾天,把寧禧宮的大權都交給你,你卻在這裏胡作非為!罷了,等會兒再收拾你!來人!”
說著,玉大人急忙上前:“玉蝶在。”
“派人看著沈司藥,沒有哀家的命令,不準她出房門半步!”太後一下下搗著地麵,嚇得千夜死死低著頭,不敢吭聲,更不敢喊冤。
太後拉住了南宮燮的手,就往外走。
南宮燮也是一臉苦笑:“母後,不是您想的那樣……朕沒有對千夜怎麼樣……”
太後一聽,就站住了,氣呼呼看著兒子:“是啊,這還沒開始怎麼樣呢,哀家就回來了。哀家要是晚一會兒回來呢?這寧禧宮是不是就要辦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