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向,就包括最終落入誰手,作何用途。
知道了這些,就能知道是誰在害千夜。
這些不必細說,景公子當然明白,他接過那瓶子收好,道:“明天可能還會下雨,‘將軍’若不來,我就來。”
“你還來?”千夜哭喪著臉,忍不住說道:“你天天往我房間裏跑,合適嗎?就算是太監也不好吧!”
“太監?”景公子想起昨夜她就猜她是太監或者侍衛,氣得咬牙切齒威嚇她:“沈千夜,如果你再汙蔑我是太監,我就讓你‘親手’驗明正身!親、手!”
“親……手……?”等千夜琢磨出他這兩個字的意思,忍不住想到了那個場麵,滿臉惡心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手,“噫……我才不要!”
景公子瞪著她,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裝了什麼,為什麼一臉嫌棄……
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她竟然連想象碰他一下都這麼惡心?
這樣的挫敗感,真讓他想把她狠狠壓在床上!
毫無預兆地,他突然將她抱了起來,轉身就把她放在圓桌上,低聲道:
“沈千夜,我要讓你知道,你這種態度要付出什麼代價!”
說著,按著她的雙手,整個人壓了下來。
“啊……”
這一壓,剛好抵住了千夜的腿,她腳踝一痛,忍不住叫出了聲。
景公子聽她聲音痛苦,這才想到她今天受了刑,隻因剛才她行動自如,甚至可以說是生龍活虎,何況傷在腳踝那種位置,有些不便,所以才沒第一時間看她的傷。
現在聽她痛呼,才知道傷得必定不輕,立刻鎖起了眉頭。
他站起來伸手一撈,就把她纖長的腿高高抬起,羅裙忽然從足尖滑落,將她那受了傷、包紮著膏藥的腳踝露了出來,當然,還有白皙修長的腿……
這腿,簡直是美得毫無瑕疵、完美至極,美得地動山搖、慘絕人寰啊……
景公子不由愣住了……
千夜又羞又惱,哪裏管他是不是關心,恨得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罵道:“你這個混蛋!本姑娘的腿是你看得的嗎!我掐死你這色魔!”
景公子屏住了呼吸,任由千夜掐他。
在他拆開膏藥的一瞬間,就像化身雕塑,渾身僵硬。
她細嫩的腳踝上,腫雖然消了,但那重重的傷痕,卻深得發紫。
他咬了咬牙,罵道:“該死!”然後放下了千夜的腿,轉身就要出門。
“你幹什麼去!”
千夜忽然看到景公子眼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機,心裏一凜,忙拉住他。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拉的不是他的衣袖,而是他的手。
那手,仿佛沾染了初秋夜裏的寒露,十分冰冷。
指尖的寒氣,透過千夜的掌心,直貫穿到她心裏……
“你怎麼這麼冷?”她本想放開他的手,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放開,“不會是……玄冰毒又……”
景公子步子本來已經跨了出去,卻忽然感到千夜抓住了他的手,不禁站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