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剪刀顯然是這個時候必不可少的工具,歐泊還清楚記得冰涼的金屬貼著她的肌膚劃過,響起的剪碎布料的輕微聲音,當時讓她寒戰不已,現在聽來是卻是美妙無比——就像是臨刑前,劊子手慢條斯理地擦著屠刀,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動作,像這樣緩緩做來,卻帶入了奇異的感覺,如同釀酒的過程一般——難怪他這麼喜歡這樣一個步驟,歐泊不禁想道。
破碎的襯衫下麵是法比奧結實的胸膛,古銅色發亮的肌膚,還有一小塊菱形的胸毛。
歐泊像小時候玩剪紙一樣,將布料裁剪出一個個圖形,星星、月亮,然後挑出形狀最漂亮的放在法比奧眼睛上,輕輕覆蓋在那裏,就像是一對眼罩,這樣一來,法比奧不得不閉上了雙眼。
“蓮花?”眼睛被蒙住的法比奧即便原先再氣定神閑,也生出了一絲不確定來。
“噓,一個小遊戲而已,不用緊張。”歐泊想起了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不過在他們二人之中,誰是小紅帽誰是大灰狼還真難說呢。
將自己毫不設防地交到另一個人手中,這樣經曆對唐·法比奧來說還是第一次,新奇而又刺激,他感覺到歐泊一雙嬌嫩柔滑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肌肉上。
“考驗我忍耐力的遊戲?”他低低笑,聲音中有著別樣的溫柔。
“是的。”歐泊的計劃就是不停地挑逗他,卻不給他以滿足——讓他受到煎熬,哈,也許這樣的懲罰能夠稍微補償她曾經受過的苦痛了吧。
蠟燭?歐泊拿起一支來,又從法比奧的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點燃,剪衣服對她來說不過隻是個開場小把戲。
法比奧知道她從自己身上拿走什麼東西,卻苦於視線受阻,並不能了解她究竟要搞什麼花樣。直到一滴滾燙的液體落在自己手臂上,才明白過來,竟然是蠟燭!
他哭笑不得道:“原來你的口味這麼重。”
“不,”歐泊得意道,“我隻是把你的東西用在你自己身上而已。”
“好吧好吧,我求饒。”為了更增加歐泊的樂趣,法比奧非常的配合。
其實那隻不過是專門的低溫蠟燭,看著嚇人,實際上並不十分疼痛。
光看法比奧的神情語氣,歐泊就大概猜到了這蠟燭威力有限,而他故作求饒的模樣更激起了她的惱怒,於是腦海裏麵想要更進一步惡作劇的念頭占據了上風。
歐泊眨了眨眼睛,整個人趴在了床上,伸長手臂將蠟燭往旁邊移了一點位置,然後小心翼翼地再滴上了一滴。
“啊,可惡!”這下子法比奧可再也淡定不起來了,因為熔融的蠟滴落的位置並非是胸脯,而是極為敏感的**,這麼一燙,就好像是把貓觸到電流,整個兒炸了毛。
歐泊看得有趣,又往另一邊再滴了一滴,不出意外,又是一聲慘呼。
“蓮花,你這是要折磨死我?”稍微喘了口氣,唐·法比奧壓低了聲音,裝出生氣的語調。
歐泊踢掉鞋子爬上床,分開腿跨坐在法比奧的胸膛上,居高臨下地傲視著她的“俘虜”,一麵在他胸前畫著圈,一麵微笑著說道:“你不是說‘冰火九重天’能增加情趣的嗎?”
聲音聽上去似乎很無辜,但仔細一分辨,不難發現其中的洋洋得意。
確實,當初是法比奧說到“冰火”,又把冰錐、朗姆酒強加在她身上,因此歐泊有理由認為,自己現在的舉動隻能算作是“合理的反擊”——一有機會就針鋒相對才是她的,要她默默忍受,那才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