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從警局出來,劉牧跟著曲軒月姐妹兩人上了車。再說,經過這麼一鬧,再加上回警局錄口供之類的手續,已經將近十一點了,這個時候學校宿舍肯定已經關門了,索性也就沒有回去。也就應了曲軒月的邀請,去她的住處。
這一路上,劉牧的話語並不多。劉牧並沒有問那幾個小混混怎麼處理,想來曲軒月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而曲怡月好像也看出了劉牧並不怎麼高興,還以為他鼻青臉腫的怕丟臉,不好意思說話,也就沒有多說話。曲軒月則一番感謝之後,然後就隻是安靜的開著車。
隻不過話語也是不多,想來劉牧因為這件事情受了不少委屈,讓他靜靜也好。隻是偶爾從後視鏡中看看兩人。
劉牧這一路沒有多說話,倒不是因為怕丟臉之類的。而是自己雖然擁有異能,可是體格以及身體素質上還是和普通人差不多的,被五六個小混混打到挨了頓揍打不怎麼太丟人。隻是劉牧通過剛才的事情,才終於開始明白,原來自己從那一刻,自己的內心深處是這麼渴望擁有實力,甚至是原本遙不可及的勢力。如果自己擁有這些,試問不論誰想動自己不也得掂量掂量,更何況這些看不上眼的小混混?!!
劉牧的右手不自覺得撫摸左手手腕上的被長袖襯衫蓋住的紋身。
可是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那一步呢?劉牧想到這裏隨即啞然失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遠也太樂觀了點?自己連這破係統給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說不定哪天就掛了,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在完成任務上比較好。
“到了,下車吧。”聽到曲軒月的話,曲怡月也停止了對劉牧身上血汙的擦拭。很小心的攙扶著劉牧,“慢點。動作別這麼用力。”
下車的劉牧隻是感覺這個小區很幽靜,而且那種感覺讓人很舒服。畢竟天黑,路燈並不是太多,也不亮,劉牧也就沒有在意小區的環境,估摸著也算是中檔小區吧。
進了曲軒月的家裏,豪華肯定是算不上的,即便曲軒月家裏有錢,按照曲軒月的性子也應該不會這麼張揚的。曲軒月的家,給劉牧的第一反應就是簡單、樸素、幹淨的印象,然而劉牧卻從家居的裝飾、布局方麵感受到了淡淡的典雅(古典)氣息。相應的,從一個人的家居可以大體上可得出一個人的品味如何。
攙扶著劉牧剛剛坐下,“你慢點!你等著,我去拿醫藥箱給你清洗下傷口。”接著曲怡月便小跑著去臥室拿出了家庭小醫藥箱。其實劉牧本來傷勢沒有那麼大,可是那幾個小混混從打人部位一看就知道是老手,專挑肚子、大腿等妨礙自己行動的地方打。既打了人,讓人疼痛不已,使人暫時行動不便,還不會給人帶來太大的傷害。
畢竟打這些地方相對其他部位最終不論對誰都有好處。隻是打這些地方雖然傷害不大,卻是疼的厲害,以至於讓劉牧今晚走路一拐一拐的,還得時不時的揉幾下自己的肚子。
“還疼嗎?”曲怡月一邊擦拭劉牧臉上的淤腫,一邊眼睛通紅的看著劉牧。早已經不見了平時裏活潑好動的曲怡月,坐在一旁給劉牧擦拭的可憐兮兮卻又小心翼翼的模樣,這讓劉牧看的一陣心疼。曲怡月的臉上還能比較清晰的看清楚兩道淚痕。這種感覺,是二十多年來劉牧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就像,對,就像是丈夫受傷後,妻子心疼的模樣。這讓劉牧心裏有一種溫暖的泉水,在心中緩緩流淌,直達全身各處。不知不覺間,劉牧緩緩抬起左手,想要去撫摸曲怡月的白皙的臉頰。
“咳咳,劉牧,這是我家裏人的睡衣,我看你應該腿上也有傷吧?你先去換上睡衣,衝個澡,然後再給你上點藥。可能這衣服有點不合適,就隻能讓你先委屈一下了。”從主臥室出來的曲軒月笑吟吟的看著正在給劉牧擦拭的曲怡月,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身暗紅、白格子的睡衣。隻是如果劉牧的手沒有僵硬在半空中的話,肯定不會覺得這麼尷尬。而曲怡月也是發現了這點,急忙站起來身來,臉色羞紅,小聲“啐”了,“色狼!疼死你!哼!”說完白了劉牧一眼,跑到曲軒月的身邊,“姐,你也太偏心了!為什麼隻有他的睡衣,我的睡衣你怎麼不給我拿?!!”
劉牧尷尬一笑,走過去接手曲軒月手中的睡衣,“謝謝月姐。其實我也沒怎麼受傷。隻是讓他們打了幾下而已,不用這麼麻煩的。”曲軒月搖了搖頭,“今晚要是沒有你,怡月可就吃大虧了。要不是因為怡月,你也不會受傷,更不會惹上麻煩。幸虧我正在往怡月學校趕準備去接怡月,不然你還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多大的傷害。總之我們得好好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