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冷式溫柔嗎?真的容易讓人陷入不可自拔啊。
“這兩天歇歇,雖說皇家設宴禮儀繁雜,但是說來不過是吃飯而已,倒不必如此緊張。況且皇上的中心應該不在這裏,到時候你借口去找其他夫人談談就好了。”
“好。”微微點頭。微怔著,他似乎根本沒有談那件事的準備,忽而身邊一暖,回過神來已然窩在他懷中,耳根漸漸紅了起來。
“這樣好一些,你身子虛,不要再變回藥罐子了。”
微微點頭。這一晚睡得極不安穩,這種刻意忽略的感覺讓我如芒在背。
過了幾日,那件事似乎他從未察覺一般,日子像往常一樣,我也便懶得再緊張什麼了,依舊每日練練禮儀,再複習一下冷懷南交代的可以說的,不可以說的,總覺著自己像是在備考一樣,顯然,倘若除了差錯,後果比考砸了要嚴重很多。
雖說不知冷懷南究竟意欲何為,然,心中所忐忑除卻冷懷南本意,更多的是哪個所謂劍閣的組織,更讓我不安。倘若他們得知我次次進宮,斷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想來必定會來尋我。倘若冷懷南此時引蛇出洞,人贓俱獲,想圓過去都是不可能的。
忐忑過了幾天,兩邊似乎都沒有什麼表示,心中雖有疑惑,但是輕鬆了不少。
“我看你這幾日魂不守舍,若是為了赴宴,總不比如此大驚小怪。雖說你禮儀算不上很好,想來泰山大人斷然也教過你一些基本常識,多少和各家千金有些來往,即便失憶,這些東西也會有印象,不必如此焦慮。”冷懷南忽而說道。
微微皺眉,“話雖如此,但對我而言,出席這種場合畢竟是第一次,難免緊張。縱然準備再充分,也總覺得少些什麼。”
“順其自然就可以了。倘若你這般渾渾噩噩,那時反而會出差錯了。”他淺笑,道,“總而言之,本王還是會護你,再則皇上的重心也斷然不會是我們,縱然是,於你也不會在意太多。”
“記下了。”回道。
明日便要進宮,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折騰到後半夜才漸漸有了睡意。冷懷南卻坦然淡定很多,睡得安慰,雖不知他是否著實睡著了。呼吸倒是綿長安穩。漸漸聽著他平穩的呼吸,才穩定下來,緩緩有了睡意。
這樣的結果,便是起來時已然是上午了。
“溪蘭,你怎麼不叫我?!”一邊忙著梳妝打扮,一邊抱怨道,“王爺可是等急了?”
溪蘭一邊幫我梳著頭,一邊笑道,“王爺要是急了,早就叫王妃了。早晨起來時王爺特地囑咐奴婢等到上午才叫您,說是開席之前都是寫大臣阿諛奉承,這些話平日少不得聽,總覺得煩,倒不如在家來的舒服。晚一些也無妨。”
心下安然不少,然,還是催促著她們快些。這種重要的場合,無論如何,玩去都是不妥的。
到了偏廳,冷懷南坐在桌旁,桌上擺了一些點心和一些吃食,“先坐下來吃一些。開席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早晨起來匆忙,若是不吃些東西墊點,恐怕撐不住的,若是出了醜,本王不說,你心中斷然不會舒服。”
沒想到他考慮如此周全,說辭也毫無破綻,雖然心中急躁,卻也隻得坐下快些吃。卓航的點心是我平時愛吃的黑糯米糕和綠豆酥,並不甜,粥的味道也淡淡的,吃了之後胃裏果然好了不少。心也沒那麼慌。他才不緊不慢吩咐備車。興許是早晨聽了溪蘭的話,再加上看他如此淡定,也就沒那麼慌張。這才注意到他今日所穿並不同於以往,一身紫色金絲滾邊的錦袍看起來華貴大氣,白玉束發,多了些精湛,少了些不羈情況。黑紗外衣又降低了錦袍的亮度,看起來沉穩,看起來很有氣場。總之讓人聯想起來小說中常見的各種高帥富的樣子。想著想著,總覺得高帥富和他聯係總覺得違和,忍俊不禁。
他有些不解,倒也沒問什麼,不過是身來收牽著我,向府外走去。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我想起在若幹個冰冷的夜晚,自己取暖的悲涼。總希望在自己無助彷徨的時候可以有一絲溫暖,讓我有支撐下去更大勇氣,造化弄人,原本想來溫暖的人卻是親手將我推入絕境的人,那麼此刻他的溫柔,是否會讓我再次萬劫不複?
被抓住的手緊了緊,抬頭,他的背影依舊挺拔,“出神小欣摔跤。”低頭,正準備跨門檻,這種細致入微的溫柔還真難招架。
趕走腦袋裏的胡思亂想,快步跟上去。待會兒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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