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天山老人感慨了一句“都是癡兒啊！”
隨後散去眉眼中凝重，溫和地笑道：“當年我許她每年下山兩個月在外曆練，知曉她天縱奇才，沒想到居然還能輔佐一個你出來！
她將自己所學的一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了，還背著我將天雪山許多不外傳的秘籍也給了你。若非你身攜帝王之格，命係百姓福祉。我也斷然不會容忍她如此作為的，這世間之事皆有緣法，想來這也是命中注定吧！”
北冥禦也想起了那生命中溫暖的歲月，眉眼盡是柔和之色。
見北冥禦這番神色，天山老人也大約知曉了他此時的心理活動。
笑著說道：“當初我收那臭丫頭為徒的時候，隻知道她命帶紫薇，沒有想到還帶著如此旺盛的桃花運啊！”
一個東方瑾，再加一個北冥禦，還有那.......上官瀾，以及許多他還不知道的少年們.......
他隻能感慨，自己這徒弟教的委實不錯.......
不然也不會如此有魅力啊！
誠然，天山老人完全忘了當初藍雪涵數年都見不到他這個師傅一麵的事情了！
站起來，拍了拍北冥禦的肩膀。
“孩子！你和那臭小子都是天縱奇才，一樣的命途多舛！隻是，你終究少了一份他的果敢和決絕。”
那臭小子，看著溫和清雅，實則霸道執拗。
凡事他想要的，用盡手段都要緊握在自己手中，而他不想要的，哪怕與全天下為敵都在所不惜！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後來者居上！
而他，明明是個冷酷決然的樣子。
可偏偏少了那麼一份魄力，在處理事情上太過猶豫和謹慎了。
尤其是從那臭丫頭的事情上，都可以窺出一二來！
北冥禦聞言，眼簾低垂，淡淡地應了一句，“受教了！”
天山老人見此，歎惋地搖了搖頭沒說話。
有些事情也許早就已經注定了，就比如他當初陰差陽錯受了賢佳皇後的恩惠，所以收了東方瑾為徒。
可若是當年沒有這一茬事，他.......說不定會是他的徒弟吧？
那現在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突然被自己想法給驚了一下，天山老人心中暗道：真是人老了，成日裏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既然你意已決，那我便不再多留了！”
該做的他都做了，日後如何隻能端看他們的造化了.......
天山老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隻聽見北冥禦叫住他，認真地問道：“這子母蠱雖是至邪之物，但若是染了帝王心頭血，是不是就能解曼陀川的毒了？”
聞言，天山老人腳下一個啷嗆，麵色扭曲，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看了《上古秘聞》？”
這臭丫頭，都給他看了些什麼東西啊？
怕是那迷糊的丫頭，連自己給了北冥禦什麼書都不知道吧？
北冥禦點點頭，“當年她給我的書裏麵，是有這本的！”
每年她來的時候，都給他拿一大包書本。
笑著對他說道：“這些書我懶得挑了，都是一股腦卷來的。博聞強記也是不錯的，你挑挑揀揀些喜歡看的，先學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