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刺激著麗妃那脆弱的神經,像是走在懸崖邊上的人。
凝望著深淵的同時,也帶著玉石俱焚的狠辣。
陡然,麗妃安靜下來了。
眉眼間是深深地陰鷙幽暗,眼中泛著森寒的光芒,手中的利器緊緊地抵著脖子。
冷靜詭譎地吩咐道:“去告訴陛下,若是他不來見我,那我便拉著他一起死!”
身中媚術者,性命與施術之人相連接。
若是她死了,那文景帝離駕崩之日也就不遠了。
旁邊的人聽見這樣的威脅,掉頭就去給蕭銘羽稟告了此事。
蕭銘羽聞言,想起那人傳回來的書信,眉眼間無甚波動地拂了拂衣袖。
一派貴公子的優雅衿貴,但是眉峰處卻染著幾分涼薄無情。
“這件事不用再來稟告了,交給陛下自己去處理吧!”
藍峰聞言,不禁上前問道:“公子,你不是應了太子殿下之求,照拂著文景帝的嗎?”
為何如今卻放任文景帝的生死不管呢?
蕭銘羽眸色涼薄,裏麵帶著似笑非笑地危險掃視著藍峰疑惑的褶子臉。
“本少爺都不是他們老媽子,為何什麼都得給他們管上?你不覺得你這問題問的甚是智障嗎?”
“........”被鄙視了智商的藍峰不禁默默地想道,究竟先前是誰聽見文景帝那邊一出事,便火急火燎地往哪趕的?
這邊文景帝聽聞了陸成稟報的麗華宮的事情,頓了一下,然後扔掉了手中的筆。
沉默了良久,暗啞低沉的聲線響起。
“陸成,你可還記得上一次膽敢要挾朕的人,怎麼樣了嗎?”
陸成回憶了一下,然後躬身道:“回陛下,老奴記得上次威脅您的路親王已經被屍骨無存了。”
這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路親王仗著是東方皇族中德高望重的親王。
便屢次在陛下麵前以長者自居,更甚者還對小主子挑三揀四。
並且挑唆二皇子和三皇子殿下與陛下之間的父子之情。
再後來,他用陛下的軟肋要挾陛下,以此想要扶持二皇子登位。
最後,陛下一舉擒獲了兩位皇子一黨,就連路親王也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想到這裏,再想想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的某人。
陸成不禁為其捏了一把汗。
文景帝微眯了眯眼,裏麵乍破出一股詭譎森涼的陰沉。
輕輕冷嗤一聲道:“朕乃是帝王之尊,怎麼會讓那些螻蟻一般的人辱了朕的尊嚴呢?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說完,便勾起嘴角,沒有絲毫溫度的弧度,帶著一種心意已決的傲然。
“傳令下去,麗妃霍亂宮闈,德行有失,遂賜毒酒一杯,以儆效尤!”
聽見這個命令時,陸成麵容上沒有任何的意外,眼中盡是了然之色。
隻是細細看去,還能發現他眼底的悲愴之色。
看向文景帝傲然的眉宇,嘴角不禁緊緊地抿起。
這一刻,終歸還是來了!
麗妃接到旨意的時候,瘋狂地大吼大叫道:“陛下,我們的命是連在一起的。要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久的。陛下,你真的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