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也更充足地開口道:“父親,我藍家一脈就我們兄弟三人,子孫輩也就隻有雪涵他們三個兄弟姐妹。如今,既然雪涵執掌藍家有困難,作為哥哥,衍兒應當幫妹妹守護藍家,父親覺得如何?”
“你的意思,是讓衍兒成為藍家的掌權人?”
藍曆絕眸色沉寂地盯著藍言華,裏麵涼意散開,肅殺之氣彌漫。
麵對這樣的藍曆絕,藍言華麵不改色,笑著說道:“父親此言差矣,這祖宗的遺訓兒子也不敢不遵守,又怎麼會讓衍兒篡權呢?
兒子是意思是,衍兒願意擁護雪涵成為家主。隻不過,雪涵應當放權給衍兒,不得插手天上天的決斷性事物。畢竟,一個別國的太子妃確實不適合在主管天上天的事物了!不知道,父親以為如何?”
聞言,藍曆絕瞬間將自己手邊的酒盞扔了出去,高聲怒喝道:“你以為如何?狼子野心,你還找了個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真當這藍家是你二房的天下不成?”
被這酒盞砸到的藍言華也不偽裝了,撕破了恭敬順良的表麵,笑的極其諷刺。
“狼子野心?難道父親敢說自己就沒有這個想法嗎?難道父親就不是暗中為三弟這樣打算的嗎?”
嗬!他隻是先他一步做了他想做的事情罷了,這就叫狼子野心了?
那他呢?
若非是他將他們逼到這一步,他又豈會這麼快與他撕破臉皮?連長房的孩子都等不及出生!
被這樣頂撞的藍曆絕麵色一沉,厲聲嗬斥道:“藍言華,你知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藍言華冷聲一笑,“父親?你若是擔得上父親這個稱呼,我自會敬你。可是你覺得你擔得起這個稱呼嗎?
今日,我也不想與你廢話。這個要求,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於我們來說都沒有多大的意義,今天來到宴會上的所有人都是擁護我兒掌權的人。若是父親你不識好歹,兒子不介意送你早日頤養天年!”
藍曆絕眸光如刀,鋒利至極地落在了藍言華的身上。
“你想弑父?”
“不不不,兒子怎麼會是那種大逆不道的人呢?這天上天的好東西多的是,能完全掌控一個人的蠱毒都不勝枚舉,我又怎麼會蠢到去做這種事情呢?”
“你果然已經早有預謀了,難道你不知道謀害家主,以下亂上在藍家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嗎?難道你真的不怕三十六刀加身,手腳經脈具斷嗎?”
藍曆絕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甚是幽暗,裏麵深深淺淺的暗芒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而藍言華聽見了他的話以後,大笑出聲,“父親,你覺得現在還有人敢對我動刑嗎?”
隨著他話音剛落,一道俊逸挺拔,錦繡華服的男子便從屋外走了進來。
俊朗的麵容上帶著笑意,眉梢得意的喜悅怎麼也掩飾不住。
“祖父,如今這裏裏外外都是我們的人。你覺得自己還有翻盤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