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東方瑾說了這麼多,並不是讓她關注蕭銘羽的事情,而是她身上的傷。
現在話題跑偏,他心中微微氣結,凝重著麵色,“先不必管蕭家的事情,你可知道,蕭家最高的禁術都是有後遺症的!”
聞言,藍雪涵正著神色點點頭“我知道,他已經給我說過了!”
“蕭家的那個禁術從未有人成功過,所以也沒有知道所謂的後遺症是什麼。藍雪涵,我怕.......”
說道這裏,東方瑾卻說不下去了。
後麵的話他不願意說,不願意去想為了活下來她究竟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承受怎樣的痛苦。
因為,一想他就忍不住發瘋發狂,心痛的就是像有萬千螞蟻在啃噬一般。
藍雪涵看著東方瑾眼中掩飾不住的擔憂和害怕,鼻尖微微泛起酸意。
這個被天下人稱讚為神明的男子,在她的記憶中,除過與她有關的事情外,他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睥睨蒼穹傲視於世間萬物的存在。
而就是這樣的人,每每遇到她的事情就會變成一個凡人。
小氣霸道,拈酸吃醋,腹黑毒舌,擔憂焦急,有時候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有時候又像是一個初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舉一動都帶著青澀的厚重愛意。
這樣的他,是她此生再也無法戒掉的毒!
而她,甘之如飴毒侵肺腑!
“東方瑾,既然我能在那麼艱險的環境中活著走出來,就斷斷沒有死在安逸中的說法。不論有怎樣的後遺症,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都不怕!”
看著藍雪涵的蒼白的臉,東方瑾眼中的情緒泛濫成災。
藍雪涵身上的傷太重了,傷及心脈,氣血兩空再加上各種各樣的其他傷痛,她一但放鬆了那根緊繃的弦,就會如同現在一樣疼痛難忍,陷入昏迷中。
東方瑾此時滿心滿意地都是藍雪涵,命令流韻親自去煎藥,而他則是一直用內力為藍雪涵溫養著筋脈,疏導著傷勢。
雖說東方瑾的武功現在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但是也禁不住他這樣源源不斷地給藍雪涵療傷。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他的臉色也透著幾分蒼白和虛弱,眼睛下也透著濃濃的疲倦和蒼白。
天山老人來了幾次了,但是因為藍雪涵昏迷,東方瑾一點招呼他的心情都沒有,就守在藍雪涵的旁邊,誰也不理。
他同時也知道了蕭銘羽給藍雪涵動用禁術保命的事情,東方瑾一再問他可否有什麼方法能根除這後遺症,可是天山老人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
畢竟年紀大了,再加上蕭家的事情過了太久太久了。他隻大概記得方法,卻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氣的東方瑾每次都不給他好臉色,頗有一種他再想不起就要欺師滅祖的架勢。
見此,天山老人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好幾次都差點和這臭小子動了手。
不過雖然氣惱,但是難得見這丫頭傷的這麼重。
看著自己也難受,隻有將自己的珍藏的傷藥悉數貢獻了出來,希望這個臭丫頭能早點好起來活蹦亂跳地和他鬥嘴。
即便,他挨罵也成啊!
藍氏夫婦一直擔憂藍雪涵的情況,也是一天三報道。
可是東方瑾從頭到尾隻有一個說辭,就是她元氣大傷,需要好好修養才能恢複。
相信東方瑾的醫術,所以兩人也沒有什麼別的動作,隻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快點醒過來。
至於外麵的人,藍靈汐回去以後調養了半天結果發現自己已經武功全失了。
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足以是致命的,短時間無法接受,將自己房間裏的東西也砸了個幹淨,整天待在房間裏發脾氣。
藍曆絕如今正在大刀闊斧地調動勢力準備對付北冥禦,同時也在那種給尹家下絆子。
對於這一點,東方瑾果斷地比他做的更絕。
派人暗中動作,已經徹底將尹家和藍曆絕之間的恩怨調動了起來,催化到白熱化的階段了。